霍山扣眨眨眼睛,那老头子就不见了。问身边的霍秋水,后者说他所见所闻也是一样。
“祖师爷爷说的话总是对的。哥哥,你一路小心。”
霍山扣也是认识牛仁之后有幸受祖师爷爷洗礼,见过那个白发老人第二次。至于他为什么反复唱着那两句,更是到了如今,站在码头跟哥哥冰释前嫌才晓得个中意味。
“没事的。奶奶会在天上保佑我。”
“哥,其实你不必,”
“你只能拉他出来。我绝对不允许你进去。这是我最后的妥协。山。就算不是为你,我也要为他。我霍秋水这辈子,跟日升会势不两立。”
“再见。我在大陆等你跟你的他。”我只能在白色的圈里等你。这是我最后的妥协。
“再见,哥,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我只能活在这里,不干不净。
“那也只能这样了。”
清河一衣带水,安居岛与大陆似断未断,也像他们兄弟,不再见,还有青山同看绿水长流。
上了船,迎接他的是船头抽水烟的年轻水手。
“霍秋水?”水手眼里写满轻佻。
“正是。”霍秋水恭谨回答。
水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光脚丫在雪白栏杆中争辉。“霍警官。恭喜高升!”
那是一种嘲笑的语气。这让霍秋水很不舒服。
此人负手在后,扭着腰,一副没了脊椎骨的模样。那软软身子甚至让霍秋水一度怀疑此人的性别。
这人一路上从他奶奶拖走他说到他奶奶去世,嘴里絮絮叨叨没个停。把霍秋水烦的不行。
他自己家的私事,并没有拿出来跟人家讨论对错、揣摩当事人心情的想法。再有千般不对,那也是他的奶奶,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多加口舌。
说完注意事项,水手离去时候头也不回手上往后一抛,“钥匙。”
霍秋水上前伸手接住。抬头,那蹦蹦跳跳像一只兔子的水手已经不知道何处去了。
霍秋水皱起眉头,“这小子的步法怎么这么像红灯会跟我抢红纸的蝴蝶?”
想到那扭腰像个女人的恶心模样,霍秋水打了个寒颤,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
那蝴蝶接力四两拨千斤格挡开日升会三当家弟弟的红棍,满手臂爆发的小山丘,绝对不是这扭扭捏捏的死娘炮儿。
水手走了两步,看四周没人,直起腰松了一口气。小手拍着胸膛,呼呼地告诉自己不怕不怕。
后方扔过来一捆绑船锚的草绳,准确无比缠上了水手扭得发电的细腰。
后面的人手上一个用力,水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摔倒在后面人的怀里。
那人常年在海面吹得发黑的手恶作剧地在后面环上他的腰,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警告他,“闲唠嗑的!你给我听着!我说过,你要是敢在别人面前这么可爱,我要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闲唠嗑的吓得腿软。连连求饶,“我那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
“小公子拜托我们把船上旭字房的甄先生跟日字房的霍先生安排在同一件房。小公子说那寸头糙汉子会照顾喝醉酒的甄先生。我是不信的。怎么看也是人家西装革履的会过日子。他就是大排档斗酒的!再说,人家甄先生不是醉酒。人家是借酒醉睡觉,避晕船的难受。人家聪明着呢!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