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舞蹈。挥着拳,分明是在练武。
眼里柳波一转,素手高抬过顶,定住。啪的一声抬腿。平坦的胸部挡不住“虞姬”的风情万种。
这是团团演不出来的英气与豪迈。团团是他井叔叔的虞姬。他是自己的虞姬。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来。三人都愣住了。
团子坐着的大石头下面钻出来一颗圆圆的小脑袋。衣衫褴褛踩着鼻涕。看起来还没有派森个子大。
一番交谈才知道,他竟然已经五岁。这个小不点儿就是居未来的干儿子,耗子。
他一双老鼠眼眉飞色舞盯着居纤细的腰肢看。小嘴里都是莺莺的曼妙唱腔。虽然断断续续不成句,但是胜在随机应变,打得一手好配合。小手掌一拍,正是居定台型的时候。居转到哪里,他的眼睛、节奏、腔调就跟到哪里。
旭起了坏心思。临时转变走向。在本该挥着两剑自刎的时候,他操着两根狗尾巴草当小裙子原地旋转起来。
一圈两圈,单脚旋转。力歇了就跨大步往前,并拢,抬高身体重心,换一只脚反方向继续旋转。冰面被草鞋里的石子划出一圈圈的圆。
团子抓着手机,看着居,眼睛根本没在手机上。莫逆也停下来。颔首低头微笑着看这绕着他转的“小娇娘”。顺手拖一把,又挥手甩出去让他自己开花。
居展开双臂仰面朝天转动着。身下仿佛有一身蓬蓬裙在随风飞舞。
居自己玩自己的。那孩子也不唱了。就在看,一脸艳羡。后来团子告诉居,那孩子看到居踩在木板上张开双手,金鸡独立的迎风招展英姿,米粒儿小的眼睛兴奋得瞪成了两汪天池水。
团子多次怂恿他上去玩一把,还把草鞋脱下来递给他。耗子就是固执地摇着头。只看不玩。
夜幕降临,他们拾东西回去准备吃羊肉炖白萝卜养养身子,这小耗子还扒在石头后面偷看。
“小子,还不回家去?”
“你们玩那个。”
“滑雪?溜冰?也不懂这算哪个了。反正,很好玩的。”
“很危险。”
因为海拔高,到了冬天会结冰的天池是天然的滑雪场。当然,要是冻得不够,冰面裂开,上面的人掉下冰池子里也是九死一生。也就他们这些人贪玩到爹妈话都敢不听的熊孩子会来玩。所以每次都是包了游乐场一样的痛快。
这敢情是不敢玩儿。居扑哧一声笑话他,“胆子还没耗子大。”
那孩子眼里的怯懦和对冒险的渴望最终还是戳中了居柔软的心。
从山上回家,他们看着冬日结薄冰的天然雪道,实在舍不得不去耍弄一番。哪怕那是结了冰的山间激流。
天池水就是从这些未开发的天然河道春天雪融之后跌宕回旋下去汇合清河,滋润安居岛的。
团子拿出钉在冰上的大木板,在河道好铺上。三人手执木棍坐在木板上。
居冲岸上的耗子招呼一声,“喂!小耗子,我这太阳号可以多载一个人。你上船不?”
四人一人一根木棍,快撞上岩石就一竿子戳过去,靠反作用力把整块木板撞回河道中心去。
耗子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危险的船。但是,停船的时候太急,耗子飞了出去。
又被飞扑过去的居接回来。送到耗子那吓得抱着孙子跪在原地双腿发抖的李奶奶手上。
莫逆曾问他为什么知道李奶奶是耗子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