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正叔叔。
正叔叔告诉我,我一出生,我爸已经定下来我作为继承人。
我爸老早去了美国,正叔叔隐退,组里就我张叔叔撑着。
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正叔叔就想让我早日上任,早点熟悉情况。是我娘说希望等我到18岁。
他说我娘求他,为了我多幸福几年,再上几年的学,再普通地活几年,她可以重出江湖拾西街。
正叔叔那时候说有话要跟我说,要我开车他指路。带我去吃大排档。教我开生蚝、烤韭菜、吹喇叭。
正叔叔告诉我我亲妈叫囡囡。这个女人就是在大排档唱夜场的。梳了一个高髻,开口就是醉倒一大片。她歌唱的迷离。我爸就迷糊了。一发入魂有了我。
很难得吧?老一辈的一见钟情。
正叔叔说当时我爸就决定了,无论以后生的是哪个,有多聪明,日升会龙头的位置都给我这个儿子留着。
因为我是他最疼爱的长子。
正叔叔还带我去吃猪蹄子。
就是烧烤档旁边卖糖水的那个猪脚姜。
我的妈呀,那叫一个酸。
我正叔叔还说好吃。他就好这一口。
我当时就从车里拿霍给我保温壶出来。开了壶那就是一个香。我正叔叔都说,以后就改好这一口霍做的红烧肉了。
我知道做红烧肉挺时间的。我就故意跟霍说想吃。让他没得闲着。虽然说当时的目的不纯,不过,”
西寅像是想到什么美味。舔了一把唇。
“霍做的猪蹄子红烧肉,有我爸当年带我出去的时候吃的那个味道。其实是不是那个味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就觉得好吃。
妈的。大半夜我想吃霍做的红烧肉了。”
兔子爷戳他肩头,“馋死你。”
西寅不置可否。“真要馋死我。娘说的没错。霍这做饭的功夫当真够火候。”
说着自己坐起来,把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兔子爷挪到腿上放着。半夜三更打通了霍山扣的电话。开口就是一句,“霍,整个五斤红烧肉。我现在过去你那儿吃。啤酒白酒你说,我带。”
那边嗷呜一声,骂一句神经病。
“大半夜的你不睡我还要睡呢。三当家,你怎么了?”
平日里趁着夜色巡逻西街,找的小姐姐小弟弟就没人知道了。今天竟然在夜生活最辉煌的时辰打他一个厨子的电话,还说马上过来就为了吃一碗红烧肉。霍山扣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寻常。
“三当家,明天给你做行不行?
你以为红烧肉是半小时能做好的哦?”
“不能做?”
“能。我可以用高压锅给你做。但是那软绵绵的不能吃。”
“哦。那算了。我只管吃。不知道这些。你好好睡。”
“三当家你怎么了?”
“没什么。睡不着。”
“哈?你一个打雷都不醒的你会睡不着?你是不是晚上喝太多茶水了?”
紧接着霍山扣在电话里给他科普了一通茶多酚,又指点江山给了好几个催眠的法子。西寅说着记下来,手上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