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身上没枪不方便。”
甄敖角拿出来的是宁正手制的□□。他至今还带在身边的□□。
他颤抖着接过他义父口中“做的不是很好”的□□。明明为了他修长的手指特意加长了把手,让他握得那般舒适。
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相信,宁正是他义父。义父爱着他。义母爱着他。异国他乡,无依无靠,温婉叮嘱弟弟温放代为照顾。宁正派了组里的兄弟护着他。给了他□□保护自己。
他一直以为自己缺的是母亲的接纳,但是父亲的认同总让他冰冷的心变得滚烫。到了现在,他已经不再去寻求什么了。
他想要小红花,宁家人种了一个花园给他。有此家人,夫复何求?
廖天瑞开了门,让甄敖角进去。
他感动的热泪还没出来就被这话唠烦死了。
甄敖角进门开始就没停过嘴。“哇!瑞哥你房间好大!”
“总统套房。”极其不耐烦。
“总统套房啊!”甄敖角复读机一样重复了一次。“你不就住一晚吗?这也太浪了吧?”
廖天瑞还没表明自己不肯将就的生活态度,甄敖角自己兴致勃勃说开了。“话说瑞哥你到哪一级了?功夫这么厉害?草鞋?红棍?我好歹是个队长。刚这一打起来。啧啧啧。完全不是瑞哥你的对手。瑞哥你理我一下呗!瑞哥!”
甄敖角追上去。廖天瑞迅速关了房门,但求一方清净。
因为甄敖角先来美国,为人活泼开朗,所以给了廖天瑞很大的帮助。两人算是好友。廖天瑞也在校内外认识了很多人,组成了两仪小组。
归国之后西芹通过全员考核,整顿内务,削减不必要的成员,只留下一个领队八个手下,悍的两仪小组真正结成。
甄敖角是宁正给他的礼物。天妒英才。甄敖角早早查出心脏病。一直有在吃药、打针。
2003年元旦,看着他面色惨白还坚持工作,廖天瑞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兄弟。牛仁说可以做心脏移植。他找到了贾清。安排了手下,准备动手那晚,旭、子居,他的两个弟弟都意外地搅和进来了。
廖天瑞知道自己不要甄敖角死去。为此,他不惜违背“兄友弟恭”的组训,为了一颗鲜活的心脏,对组里兄弟的哥哥设计、陷害。
兜兜转转,手术还是成功了。可惜贾清的心脏没有坚持太久。帮他查清楚布家祖坟一事之后,甄敖角再一次住院。
“兄友弟恭。违背组训者,为队长,灭全队。是堂主,覆全堂。”
旭站起来,温柔拂过廖天瑞的左耳,给他别起银色长发,露出大红的长生花。用一种心痛无比的悲悯,半是警告,半是劝诫。
“你这样违背组训。莫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记得你,你以为他会为了你一个龙头争夺战的敌手徇私、手下留情吗?”
居第一次在孤儿院草坪上约见廖天瑞这个干哥哥的时候,就当着本人的面跟爸爸说,“爸爸,瑞哥哥耳朵有朵花。”
廖天瑞当时近乎惶恐地撩下耳朵上的银色长发,试图掩盖左耳那遮盖手术伤疤的长生花纹身。
居当时还没练就一身八面玲珑的本事。应该说他到死那一天还是没能从三当家的悉心教导下出师,他始终是那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小男孩儿。
当时年幼的居莫说挽救,他甚至不知道适可而止。他追上去要撩开人家长发再看一看那美丽的大红花花。
宁正抓住他,拉他到一边,严厉警告他:“不准在你瑞哥哥面前说这件事。听到没有?”
居被父亲眼里的怒威吓到了。那是对他百般顺从,身为父亲没点父亲样子还允许他同席而睡的温柔父亲。这种眼神,是只有他犯错才会出现的凶狠。
居咬着嘴唇,勉强说出完整的话。“听到了。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