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解开,抽出来啪一声打在桌面上。
这臭男人的臭习惯!难怪他娶不到妹子。
旭一下子吃高兴了。也学来了三当家这一套。
廖天瑞极其嫌弃。正色道,“尽学些不好的。”
“我喜欢,这样活着舒坦。”
旭竖起右脚,嘻嘻一笑继续道,“算了。不说这个了。瑞哥哥,我不是买了好几块地吗?那块墓地儿我们挂牌卖出去。定价九万一方。那豪华私人墓园面积超200平,这会儿可赚不少啊。”
“什么建设都没有开始就定价这么高,正常的地价一方是以千为单位的,你那还是墓地,人家买了还要辟邪,买墓地的除了你就是这墓地转手的段家了吧。”
看他依然一脸坚定。廖天瑞觉得需要下点重药。“你疯了?谁会来买?”
“布局啊。”
旭理所当然地答道。廖天瑞脸色不变,“你,说清楚。”
旭把竖起来的右脚放下去,站起来,隔着石桌子凑过去,一指挑起他瑞哥哥的下巴。在他耳边低语。
刚喝过酒的旭有点儿上头。嗓音又压得沉。廖天瑞有一瞬间以为眼前是一个成年男性。还是三当家那种比他高,比他壮的。不然无法解释这11岁孩子身上吞噬四方的强大气场!
旭又打了个嗝儿,眯着眼嘀咕,“装什么装?直接点。两兄弟说话直接点。你过来不也是为了我手上这一亩三分地吗?虽然是墓地。额呵呵!”
廖天瑞不动声色移开脸。在他逃开之前,旭恶作剧地冲他呵一口气。
白酒混着田螺的烟火气、酒臭味,熏得廖天瑞当场抽出小腿上的匕首。隔着鞘把他这个垃圾戳倒在远离自己的椅子上。捂着嘴,拿手扇了好一会儿的风去味。他还神经质地撩起干净利落的黑色西服嗅嗅有没有染上这人的酒气。
他在这边整理仪容。那边因为酒气上头,热了,旭三两下把衬衫脱了。光着膀子摊在椅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大着舌头强调,“布家传统。男丁出世。就由父亲立好碑。日后儿子!呃!抬下山。
布衣死那年,布局下了三次山。
第一次,抬棺。
第二次,让段九斤莫名其妙负债。
第三次,亲自到段以沫病床前催债。
布局这么执着于素未蒙面的段家,所为何事?
那时候你说我买墓地很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想去现场看看。
成二告诉我的时候,我觉得定价九万,九十万!九百万布局也会买。
但是我觉得很好奇。为什么只有布匹的墓被毁坏了?
让成二又去查了一下。
原来布匹是他娘亲被劫上山之前就珠胎暗结的。遗愿是儿子为她报仇。
布衣的车祸是真是假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那银行存档的屋契,写的是布匹的名字。啊哈哈哈!”
“天无绝人之路。给了我这么一个讹诈他一笔的好机会。有种他别要他家祖坟!别整我宁家”
旭额呵呵又笑起来。他的话越说越顺。显然,酒劲儿正在褪去。
廖天瑞惊讶于他身体有如此迅速的解酒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