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户鸿哲又提出要送他,他俩来的地方有点远,在h大后街的尽头。这儿晚上来的人少,因为比较乱,总有些小混混出没。
像白小绵这样弱弱小小的,最容易被欺负。
而且户鸿哲很珍惜这样在晚上独处的时间,气氛很好。
他借着月光看白小绵的脸,上面真的写满了单纯与不谙世事,说他是初生都没人会怀疑。
他们离得这样近,再靠近半步就能让臂贴住臂,可他们互相对对方一无所知。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对自己动心呢。
“我……”户鸿哲想找个适合在散步时探讨的话题,但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哥,”最前头的是个尖嘴,他咧开嘴,目光贪婪地盯着白小绵,“这可真是,得来全不工夫啊。”
“让开。”户鸿哲学过武术,倒是不怕这些人,但他很不喜欢他们看白小绵的眼神,就像是想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别管这小子,上!”站在尖嘴身后的络腮胡男人,眼里居然绿幽幽地发着光,看得户鸿哲生气一股寒意。
“喂”户鸿哲一阵不爽,而他身后,一只颤颤巍巍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跑,”白小绵吓得腿都软了,脸色惨白,“跑……”
户鸿哲愣了,但他没有再迟疑,咬咬牙拉起白小绵就往旁边的岔道飞奔。
白小绵上气不接下气,但仍咬牙跟着。
“抓住他!今天兄弟们打牙祭!”
白小绵耳朵尾巴直往外窜,上下两片嘴唇打架,眼泪不要钱地往外飙。
“他,他们跟你有仇吗!”户鸿哲也意识到了来者不善,似乎是奔着白小绵来的。
岂止有仇,根本就是天敌。
要不是情况不合适,白小绵能当场哭晕过去。
妈妈,城里居然有五六只狼妖啊啊啊啊啊!
谁也没想到本来“今晚月色真美”的晚上,会变成巷间惊魂夜。
他们今晚吃的东西都要被跑吐了,胃里翻江倒海,本来哭唧唧软绵绵跟在身后的白小绵,这会儿跑得比兔子还快,拉着户鸿哲以飞人的速度一路狂奔。
但那些饿狼穷追不舍,户鸿哲好几次觉得自己就要被身后的家伙扑倒了,又险险躲过。他们似乎跑得越来越偏,冲进了一片早已打烊的服装店街道。
这儿有个岔口,他们就在这里,被来自面的狼群,围堵了。
“挺好,”络腮胡露出犬牙,狰狞地笑了一下,“本来还觉得一只不够吃,现在还能多个下酒菜。”
户鸿哲:“……”
这些人是黑社会吗?现在的黑社会台词还这么二?
白小绵挡住户鸿哲,一边抖着一边说:“放放放了他,你们可可以吃我,但是绝对不能吃他!”
户鸿哲看着他弱小的背影,感动得红了眼眶。但感动之余,他又发现了哪儿不太对
为什么白小绵身上会突然添了耳朵和尾巴?!
“抓住他们。”络腮胡懒得鸟他,刚从牢狱里逃出来,他们着急着要开荤补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