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妖怪,”子谦用去理他的长发,“我清楚得很,怎么会不理你。”
阳不依不饶道:“你那时已经不记得我了,怎么还会理我?”
“胡思乱想,你身上怎么这样虚,难道又有人来折你的枝叶?”
“怎么还有人敢来?”阳笑道,“你都那样发了疯,他们都怕你。”
他们一起躺了许久,到日头西下,阳看着还是病蔫蔫的,打不起神来。子谦心里担忧,起身抱着他:“我带你去看郎。”
“你傻了?”阳说,“我是柳树成,看什么郎?只会让人害怕。”
他执意不肯动,子谦只好在床边守着他,到了夜间,阳终于好转了些,在门口坐着,看天上的月亮。
这段时间他身上似乎消瘦了不少,神不济,走路的时候都像随时能被风吹倒。
子谦舍不得再让他劳累,自己整理了家务,然后陪阳一块儿在树下纳凉。
“天色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天气也闷热。”黑压压的天让子谦感觉到了不安,他托起阳的,“不如我们回屋里歇息。我给你讲讲最近乡学里的事?”
阳先是笑着答应了,但看起来神总是勉强,终在子谦担忧的目光下,他轻声说:“我还好,不用担心。”
空的阴霾被隔在木屋外面,子谦为了逗他开心,故意模仿乡学里的老先生。
阳一个劲儿地笑,两人打闹着打闹着,就亲吻在一起。
“既然这样,我就跟夫子告了假,先不去乡学了。你这个样子,我去了也无心学习,每天只能想着你。”
阳不赞同道:“这怎么行?好端端的,你不回来的时候,我可以住在树上,不妨碍的。”
梦境忽然变得模糊起来,明明身在其,却感觉灵不附体,好像看什么听什么,都不真切。
项玉孪一头再扎进去,这时已经出现了“他”拒绝与乡绅结亲、乡绅恼羞成怒给他使绊子、阳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在树上沉睡等等事件。
来回不过一个月而已,但这一个月里,似乎故事急转直下,让人十分着急。
乡学再次放假时,家里来了一位道士,这道士云游四方,说是和阳有缘分,稀里糊涂扯了个理由,子谦只得留下他,让他住一晚。
第二天再起来时,这道士已经悄悄走了。家里是没丢什么东西,但有乡亲围了过来,说是要除妖。
他们说这儿的柳树吃人,是成了的怪,现在子谦被鬼迷心窍了,最好自己交出柳树妖。
子谦被他们气得窍生烟,自己扑倒树上,抱住了树干威胁他们不许砍。
一人难敌众,动静吵醒了阳,他不忍子谦受伤,出面吓退了村民,还把一个人活生生吓去了半条命。
事情发展成这样,子谦在当地也被妖魔化了,其他人更不敢从这儿经过。不过来也好,落得清静,子谦干脆没有再去乡学。
那道士又回来了,他扬言要为民除害,了这只柳树。
子谦和他争闹,这道士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拾起普通人来倒是一套一套。子谦一个读书人,这时根本无法抵抗。
阳再次被惊动出来,为了子谦和他打斗。
这打斗声引来了这附近另一个道士,他见道友被树妖缠斗,引来天雷,骤然往下劈去。
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