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觉得元骅不太对劲儿。
“以后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是你男朋友。”
颜蓁回身去看着他,托着他的下巴,元骅脸上清清爽爽,更像是一块点心。
元骅亲亲他的鼻子,然后掀开被子:“睡觉吧。”
“哦。”颜蓁还眨巴着眼睛看他,感受到元骅的臂穿过来,抱住自己的腰。
他等了一会儿,元骅就保持着这个状态,抱着他睡着了。
颜蓁:“……”
他绝对没有失望,绝对没有。
“子谦,该睡了。”
项玉孪还开着记本,在上面查阅资料。转职最麻烦的地方,就是还要参加学术讨论会稳固学术地位。
这是他认为最没有意义的活动。
现在的学术讨论早就不同以往,基本上是立场不同的人在鸡同鸭讲,台上台下的人在心里互相瞧不起对方,但脸上不能显露半分,适当的时候还得鼓掌。
项玉孪就从不鼓掌,所以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他“不入流”。
这也确实是事实。
项玉孪压根儿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应了一声,关掉电脑,边按太阳穴边回头。
一回头他就愣住了。
阳只穿了件宽松的薄纱衣,是真的薄,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清楚楚看见他纤瘦的形体。衣服的开口也大,阳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赤白白的一片,似冬日里下下来的第一场雪。
见他目光直直盯过来,不加任何敛阳十分不好意思。
“这样穿凉快,”他读不懂项玉孪这目光里的意思,踟蹰着抬,“还是说,我全部脱掉会更好……”
这衣服不要太好脱,他一碰,就水一样地从肩上滑下来,长发凌乱地披散着,两片衣角堪堪遮住腿间,两条大腿微微叉开,直的,像是画出来的。
项玉孪后知后觉地别开了眼。
阳说:“你不喜欢吗?”
这问他话的语气,和吃晚饭时那句“尝尝看喜不喜欢”是一样的,目的似乎一样的单纯,但视觉效果完全不同。
项玉孪:“我说要带你回来,并不是要让你这样做。”
他这样说,阳反而受伤了,他不固执,却也没继续穿衣服,躺下来坦坦荡荡地说:“从前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而已。”
他背对着项玉孪,腰线堪堪能用一握住。项玉孪这辈子都没这样和人亲近过,从前想靠近他的人,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碰不到。
谁也睡不着,项玉孪想起来去喝点酒。今天吃了阳做的晚饭,他居然没有犯酒瘾,现在也是想要助眠才想到要喝酒。
阳听见他斟酒的动静,想要劝诫,半撑起身子,只看了一眼又打消念头。
项玉孪喝了酒,终于找回了平常那种不太着调的状态,几步上了床,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