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事。”丹尼斯失望地坐下来,“不肯说。”
“evanlin从不妄言。”安德鲁假惺惺地说,“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丹尼斯瞪着安德鲁:“瘦成那样还叫没事?”
安德鲁反问道:“你能怎么办?”
丹尼斯:“我可以安慰他。”
“得了吧。”安德鲁抛出一个暴击,“这是evan和康的私事。”
丹尼斯:“……”
下午两点半,三位指导老师坐在酒店大堂等待孩子们的到来,人手一杯咖啡,气氛诡异难辨。林衍一言不发,丹尼斯欲言又止,安德鲁则一个劲儿地埋头刷手机。
圆号演奏家又心焦又纳闷:m市跟中国没时差啊,康怎么一直没回复?
直到酒店大门外缓缓驶入两辆大巴,安德鲁也没刷出穆康的邮件。
于丛林深处跋山涉水而来的灵团终于抵达,三人都站起来迎了上去。头一个蹦下车走进门的“小灵”身强体壮、肌肉发达、眼神凶狠、头上无毛……名叫约翰内斯。
“你好林先生。”约翰内斯左手挂着特雷西,右手牵着安娜,敛起眼里的狠劲,小心地问,“最近很忙吗?你看起来很累。”
特雷西从哥哥手上跳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林衍:“林先生,你病了吗?”
林衍强撑道:“我很好。”
“骗人。”安娜一点面子都不给,“瘦了好多。”
林衍:“……”
长发小号男孩兴奋地跑进来,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没找到偶像,不满地问:“穆先生呢?”
林衍:“……”
“穆先生有事要忙。”安德鲁出声解救了面色不佳的evan,“最近练得怎么样?号嘴呢?”
小号男孩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掏出号嘴说:“在这儿呢,亨利先生。”
“很好。”安德鲁说,“小号声部所有成员,半小时后带上号嘴到我房间来。”
酒店不是该用来排练的场所,孩子们也需要休息为第二天的演出做准备,因此下午的练习主要针对演奏基础,进行到六点半就结束了。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和跟过来的学生家长负责照顾孩子们,三位指导老师寻到空档,凑在一起在酒店的餐厅吃了顿晚餐。
时隔四个月再次相聚,丹尼斯和安德鲁都有些感慨:虽然少了一人略遗憾,好在主食终于不再是操`蛋的水果拌米饭了。
可惜林衍看起来并不认同这一观点。
指挥家对着一盘看上去非常美味的、铺满了mozzarella的spaghetti味同嚼蜡,吃了二十分钟连四分之一都没吃完,似乎觉得这玩意儿还不如水果拌米饭。
丹尼斯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evan?不好吃吗?”
“spaghetti不该放mozzarella。”林衍低声说。
“意面怎么能不放奶酪?”安德鲁说。
林衍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