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醉成狗,在地上摊开成了一个“大”字。
“哥?晏哥?”蒋言蹲下来叫了几声,对方毫无反应。
现在这个季节,晚上的温度还冷着,这样趴一个晚上怎么着也有些危险。
偏偏蒋言细胳膊细腿的,委实没有信心把晏未泯这么大一个子扛进房间,只能又试着叫了两声,连带着拍了拍晏未泯的脸。
“嗯……?”晏未泯终于有了点反应,努力睁开眼睛,眼里一片迷糊。
“得,哥你的魂都已经掉进未知世界了……”蒋言吐槽一句,“我扶你起来。”
了不少力气,蒋言才以惊人的意志力将晏未泯半扶半拉地送进了房间。
蒋言也是粗枝大叶的,心里想着把晏未泯扔床上就算完事了,至于换换衣服洗漱之类的是完全没有想过。
擦了把汗,他正打算回房,晏未泯开口小声地嘟囔。
“啊?”蒋言下意识回了一句,继而反应过来大概只是在说没有意义的醉话,也就不管了。
晏未泯这个晚上睡得实在是不太舒服,先是感觉整个人都在下落可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一直在清醒与梦境之间游走。中途感觉有些冷,原地翻滚了一圈,神乎其技地为自己卷上了铺盖。
后来睡得深了,梦境又颠覆,有个看不清脸的人拿着刀要来杀他,晏未泯空手跟他对峙,不知怎么地一句话脱口而出“故意杀人十年以上无期徒刑至死刑……!”
听起来还有几分规劝的意思。
这句话吼出来晏未泯也就醒了,看看周围,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周围的东西,唯独窗外路灯之下是熟悉的街景。
原来是在家里……晏未泯回过神,松了口气,摸索着开了灯,一看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睡在被子上……连鞋都没脱。
晏未泯在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手机,想了想应该是在客厅,从床上滑了下去,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忍着头疼去找手机。
到也没无故失踪,好找得很,就在茶几上,旁边是一个空酒瓶。
打亮手机,时间是凌晨四点三十五分,电只剩百分之七。
其实晏未泯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仔细想想也没什么特别堵人的事值得用酒来麻痹自己。
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有遇到余泽这件事了。
直面真实的自己让晏未泯觉得有些恶心当初做选择的是他自己,如今五年过去了,校园男孩们也冲着中年大叔迈进,哪里有给自己矫情的余地。
这些年晏未泯从来没听说过关于余泽的消息,有时候甚至会恍惚地觉得那是别人的故事,但见了面之后很多埋在泥下的东西就被刨了出来,源源不断,挡都挡不住。
像是刚才的梦境,故意杀人的量刑年限也是从余泽那知道的那时候他陪余泽去参加司法考试,临考前夜两人在酒店里做的无聊且没有技术含量的抽问。
蒋言对于晏未泯竟然起得比自己早,而且洗漱一番再度恢复清爽这件事深感佩服。
“你可真强,要是我的话绝对起不来。”
晏未泯:“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蒋言打着哈欠去洗漱,正刷着牙突然想起来昨晚的事,“晏哥,你想吃鱼啊?我会做,今晚我煮鱼给你吃。”
晏未泯:“???”
蒋言吐掉嘴里的泡沫,“昨晚你喝醉了,一直嚷着鱼鱼鱼的,是想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