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周下来,安容与那张原本凹陷的脸又稍稍饱满了一些,肤色也回归了好看的小麦色,完全看不见生病的痕迹。
年轻果然就是资本,仿佛无论怎么折腾,第二天醒来后,都会一切如常。
刚上两天课,便迎来了周六。言澈对这天长达四个小时的家教安排就是尽量把之前落下的作业补上。
所幸他的乖学生在课间和午休时默默写了大半,于是前两个小时继续写题,与此同时言澈检查已经写好的作业,互不耽误。
下午的阳光穿透纱质的轻薄窗帘,洋洋洒洒地透了进来。被布料削弱了的光线变得柔和,静静打在正在认真批改作业的男人脸上,整个人简直都像是在发光。
微卷的发丝根根分明,随意躺在他的额头上。侧面看不出桃花眼的形状,却更凸显出如小刷子一般微微翘起的睫毛。丰润却又不觉肥厚的嘴唇,呈现一个若隐若现的上扬弧度。
说好了要尽快赶上进度的高三备考生,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了迷。
自己是怎样喜欢上他的呢?大概是那日幽暗小巷,阳光稀疏,我被人围困,他赶来救场。有些人,只需要看上一眼,便轻易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从此一发不可拾。
这样说起来,倒颇有一股言澈才是那个脚踏七祥云来拯救自己的那个盖世英雄。虽然当时只是小孩子掐架打闹,但那温柔又不失强硬的声音,那温润又不乏阳刚的容颜,那温雅又不少魄力的气质,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闯进他平淡了16年的人生。
以前或许是从来不信“一见钟情”的吧。自己也不记得当时为什么就像着魔了一般,没了他所有剩下的广告,丢下一句没有保证的话,就这么一路跑回了家。
而巧的是,对方似乎真的也信了作为陌生人的他,没有再去别的小区找机会,就这么等着他的消息。
或许,在言澈的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呢?
混乱而纠结的思绪在脑子里交缠搅弄着,没多久,就被那一如既往的温柔打断:“嘿,看什么呐?”
大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赤|裸裸的眼神依旧停留在言澈的脸上。思春期的少年呆呆地说道:“嗯,看你呢……”
言澈不羞不恼,微笑着用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道:“好看吗?”
反射弧的长度达到空前峰值,安容与脸颊微红,悠悠地点点头,答道:“嗯,好看。”
气氛暧昧的恰到好处。可是言澈没有再给他幻想的机会,伸出右手,稍微用力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作业写不完,晚上还想不想开直播了?”
终于从黄粱梦中醒来,安容与只感觉心跳极快,呼吸困难,头晕脑热,四肢乏力,仿佛身体被掏空。
为了打破自己单方面的尴尬,他一把抓起草稿纸和笔,重重地说道:“写写写!唉,我这就写!”
在这场小意外发生后,安容与难得保持住了心无旁骛的状态,清完了所有作业,剩下的时间也只勉强讲了两道数学题。不过言老师对这个进度表示很满意,小主播病后的第一次直播总算是保住了。
这天晚上,原本打算和憨仔一起打勇士联赛,但对方临时有事来不了,再加上两周没碰电脑,又是病好后第一次开直播,安容与便想着不如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