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这两个小时间他只勉强听进去了一半,偏偏言澈在情急之下还会毫不自觉地进行近距离贴身辅导,看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要手把手教他。
送别言澈后,他迅速冲进厕所平复了一下高涨的情绪。
不够。仅仅是补课的两小时,完全不够。一切似乎都毫无进展,真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后,安容与又突然心生一计。他先是哆嗦着洗了半小时凉水澡,然后穿着条大裤衩就躺阳台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并不算灼热的阳光直直打在他身上。大概是觉得有些刺眼,没过多久便哼唧着睁开了眼。缓了几分钟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仅感冒了,而且头痛欲裂,摸了摸额头,似乎还发烧了。
看了眼手机,连六点半都没到,也不知道言澈起床了没,只好先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老师。已经跻身好学生之列的安容与,在完全哑了的嗓音加成下,轻松博取了对方的信任,还被叮嘱了好几遍一定要好好休息,早点赶上进度。
此时阳台上已经不吹冷风了,加上晨间温暖的阳光,安容与想了想,倒还不如进屋吹空调来得实在,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爬起来。
平日里强壮坚|挺的肌肉,此时竟软绵绵的跟面条似的。只一晚的功夫,便将这人中吕布变成了风中摇曳的林黛玉。
病恹恹的汉子感叹了一句:这次可真他娘的玩大发了。
勉强从地上撑起了身子,只觉得全身骨头酸痛,脑子里面更是被针扎一样,稍微一动都疼得受不了。好不容易搀扶着拱到了客厅,抓起一杯凉水狠狠灌了一口。
一股寒意下肚,口腔与咽喉得到了短暂润滑,但后劲儿上来了之后,便觉得头像被撕裂了一般,痛楚更甚。翻了翻冰箱,二老竟然没留下任何能直接吃的东西,这可怜孩子的心就凉了一半。
忍着剧痛,强打神,将放着常用药的医药箱藏起来后,时间已是七点半。估摸着言澈应该起床了,便颤颤巍巍地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没过多久就接了起来,两人从来没有这么早通过电话,所以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也有些惊讶:“容与,怎么了?”
安容与强忍喜悦之情,又将声音变得虚无缥缈了一些,幽幽地说道:“哥……我好像,咳咳,生病了……”
对方的声音立刻变得关切,问道:“你现在在家吗?”
安容与继续虚弱道:“对,我头好痛……”
听筒里传来一阵布料的摩挲声,接着传来了焦急的人声:“你在家躺着别动,想吃点什么?”没等安容与回答,他又说道:“生病了还是喝粥吧,皮蛋瘦肉粥怎么样?”
弱风扶柳的大汉嘴唇发白,然而并不是生病导致的,而是过于激动,为了憋住笑自己咬的。随后又轻飘飘地挤出几个字:“哥……你说了算。”
小碎步爬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放着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