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禀明事情来龙去脉之时,忽然望见了简素虞背后深紫色的身影,惊讶地都忘了后话:“天都云海?!”
“天都云海?!”
“他怎么在这里啊?”
身后的弟子低着头不满又小声地嘀咕着。
……这些年来,天都云海和玄音的关系已经这么糟糕了吗?谢宴无语地望向柳鸣鸿。
面对这些小声的指摘,柳鸣鸿则是一脸无畏地伫立在原地,也不说话。见谢宴望过去,他才露出一个无辜的神情: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谢宴掩面轻咳了两声:“大家放心,我和你们师伯可以保证,他虽然是天都云海的人,但是是没有恶意的。”想起来谢宴也感觉痛心疾首,应该在蒲新酒离开之前问问他到底与柳鸣鸿说了什么的,可惜了……
话音刚落,讨论的声音不停反而更加热烈了,甚至盖过了谢宴的声音。
“他们就喜欢看我们门派的笑话……”
“上次宗派大比前,他们就在练武场跟我们打起来了。”
“是啊,还把云奚师兄打伤了”
谢宴:“……”
这事听着好耳熟……难不成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
这时“刷”的一声剑鸣,出鞘的宵练将面前最近的一根翠竹直直地削断。高大笔直的竹子哀鸣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顿时垂下头,噤若寒蝉。
环视过所有弟子,简素虞冷着一张脸,一开口寒气四溢:“都听着。”
谢宴:“……”
行吧,既然有人愿意唱白脸,谢宴也就不怕唱□□脸。他歪着头,微微弯了眼角,笑得像个街边卖驱邪符的江湖道士:“大家都是追查而来,要不我们跟天都云海的恩怨就先放一下呗?”
正在诧异师伯竟然发这么大火的云奚愣愣地望着谢宴片刻,呐呐重复道:“……我、我们?”
谢前辈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
柳鸣鸿头顶的问号都快溢出脑门了。他颤着手指了指谢宴,又指了指简素虞以及他背后一干弟子,最后目光落在谢宴尴尬的笑容上,又惊又怒:“……你、你们?以前他们这么对你,你竟然亏我大哥还把你当兄弟,哼!”
他原本就想着,若是谢宴无处可去,可以投入天都云海门下。反正这些年,天都云海与玄音一向水火不容,也不在乎再多一件让彼此都嫌恶的理由。结果这厢,谢宴已经和人家“我们”起来了,柳鸣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更是气得拂袖而去。
“鸣鸿!不是,你听我解释”谢宴敛了脸上不羁的笑容,脚步微动,正欲追上去解释。蓦然感觉衣袖一紧,他一回头正好望进岚隐一双坚定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