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比较硬,要是想拿的话”赋雪衣抽出云中雪,冷刀直对,语气凛然:“你们一起来吧。”
有阴风吹过,扫起一地的尘埃。下一刻,有三道刀剑刺入肉体的钝声响起,鲜血直涌,在三名应声而倒的杀手尸体的背后凝成一摊暗黑的血池。
……这是自裁?赋雪衣眯着眼,谨慎地没有放下刀,望着三具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的尸体。
这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不对劲啊。
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拿到钱了,估计这个黑锅是背定了……赋雪衣暗叹一声,手起刀落,习惯性地手起刀落,将三名不知来历的杀手的头齐齐割了下来。
用地上尸体的黑衣擦了下自己刀刃上的鲜血,赋雪衣直起身子,心头却一直萦绕着一阵不安。他勉强压下,正想回客栈的时候,却见巷子前头站着一个人。
那人缓缓走来,手执一串只有在超度死人之时才会拿出来的浅褐色楠木佛珠,身着一件青灰色方格的袈裟,悲天悯人的面容在巷子间红色灯笼的映照下如同地狱修罗一般让人心悸。他眼下的泪痣盈盈欲滴,目光沉静,沉静得仿佛在望着什么无悲无喜的草木一般。
赋雪衣猛地一怔,只觉得自己仿佛在自己这般毫无感情的视线下化为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他呐呐开口,试图一次性解释清楚:“我……我没杀人……我进府的时候,他们都死了……然后这群人突然死在我面前……”
见僧人不语,他握着短刀,气息急促了几分:“你信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个“谢”就是谢宴家。
第60章好自为之
手里揣着被自己体温熏染得温热的佛串,寂尘久久都未曾说话。
他想他已经找到了世界上最顽固最不会融化的寒冰人心。一路走来,他们遇到过许多可怜人,有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夫妻,有生来无家可归的孩子,还有曝尸荒野的无名人士。在和尚一脸感同身受的悲鸣神情,低声细语地默诵经文超度之时,赋雪衣向来带笑的脸上也是凝重非常,伫立在一旁默默不语。
寂尘一直以为他天性也是有几分善良的。然而就在方才,一路尾随的寂尘亲眼见到一身浴血的赋雪衣从府邸里出来,带着那般从容不迫的微笑,熟练利索地将三名黑衣人的头齐齐地割了下来仿佛就跟他吃阳春面前要先摩挲几下筷子一般熟练。
“秃驴,你信不信我?”似是有些焦急,赋雪衣执拗地抿唇望着一动也不动的僧人。
“眼见为实。赋雪衣,贫僧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言罢,寂尘嘴唇翕动,周身金光大涨,霎时他身后出现了一尊慈眉善目的巨大佛像,耀眼光芒夺人眼球。
“原来你一直都不信我。”正面袭来的如来一掌,赋雪衣甚至都忘了躲闪开,只是傻傻地愣在原地。如果人真是他杀的,他大可直接承认,不必如此解释。但是问题是这些人的死,连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