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这徒弟犯事了?”苍深上座,笑容璨璨地望向谢宴,只笑得谢宴背脊发寒。
听闻浩渺剑仙徒极为严格,这些年也就了谢宴一个内门弟子而已,而且他教导徒弟更是严苛到了动辄打骂的地步,飞云道长心下有数,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苍深听完,喝了口茶,立刻转问谢宴:“你是打输了?”
飞云道人、柳孤灯:“……”
“承蒙师父教导,自是不敢输。”谢宴回道。
“输了的话自己回去领罚。”苍深赞许地点点头,转头望向简素虞,“素虞怎么说?”
简素虞的视线在谢宴脸上略过,重复道:“已按门内律例处罚。”
与简素虞相识多年,苍深心下明白简素虞这句话便是在为谢宴开脱。让简素虞求情也是不容易,他也有些好奇谢宴究竟做了什么,让简素虞也向着他,现在便也卖个面子,点点头:“那就照素虞说的吧。”
飞云道人不可置信:“浩渺剑仙,这是?”就这么结束了?说好的严苛待徒呢?
他哪知道苍深确实教导徒弟极为严格,但终归是自家的人,关起门来如何打骂都没事,没必要非得在外人面前长他人志气。苍深笑得如沐春风:“飞云道长不知,我这徒弟,平时就极为注重外表,哪怕平时练剑划到手都要闹腾半天。现下被伤到,怕是心里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素虞按门规罚都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谢宴刚想反驳,被苍深一记眼刀飞到,呐呐不语。
“可是他烧了我们天都云海弟子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荒唐的事情,我派弟子以后出去如何见人?简道友,浩渺剑仙,我请二人来自是希望玄音派给个公道。”飞云道人一脸的痛心疾首。
“你门弟子伤了他的脸。”简素虞冷冷堵道。
还触到了他的后颈封印,岚月时这话却不好说出来,只是面色不虞地瞪了对方一眼。
苍深沉默片刻,转过头,瞪了谢宴一眼,意味深长道:“自己回去绕着羽峰山脚跑两百圈,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罚你吗?”
真要说出来吗?谢宴眨眨眼:“自是罚弟子比试之时,让人近身见了血。”
苍深一脸严肃地颔首:“知道就好。”
飞云道长:“……”
“左右这么多人,难怪月时想要我来凑个热闹。”一声细弱女声响起。
苍深叹了口气,扶上女子的手,关切道:“你身体不好,怎么来了?”
简素虞也站起身,默默扶着女子瘦弱的身体。
他身边的女子同样着玄音派月白色服饰,亭亭玉立,气质倒是和简素虞颇为相配。思忖间,那女子回眸,目光在谢宴脸上轻柔扫过,开口的声音也温和得让人舒服:“师叔,来龙去脉月时已经告知我,天都云海的弟子失去了头发,谢宴脸上见了血,双方各有损失,罚就算了吧。”
岚月时伫立谢宴身边,小声呢喃了一句:“……从没见过简师兄如此温柔。”
谢宴转头,瞥了岚月时一眼,脸上写着:你若是像鸢师姐一般,我也对你温柔。
鸢折纸咳嗽几声,一双秋水剪瞳略过飞云道长,柔声道:“道人,谢宴他不太懂事,若是道人硬要追究的话,左右弟子平时也不出商峰半步。要不就拿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