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从他幼儿时便认识的人走了。
毕空袖子里还藏着一把匕首,这匕首是先前在长乐时他爹娘给他的,观赏性的作用远大于实用性,他贴近柜台,警戒着准备等待那些藏匿在黑暗里的人。
百官们匆忙赶来,等他们赶来时,床上的那位老人确实已经死了。
笑轩无从得知她是什么时候死的,但他希望是在丧钟敲响之前,再不济,至少在吴忠谦大喊哀辞之前。
百官吊唁,他们跪在白玉石阶之下,吴忠谦已经被玉禾召来的月乱控制住,月乱们和禁军对峙了起来,张太医拿出了女皇临终前给的玉玺,同笑轩一起去向了前殿。
前殿乱轰轰,哭声漫天,所有人低头跪在地上,人头密密麻麻,笑轩心烦气躁地只想拿把弓箭,就像以前在游乐园里射气球一样,把这些心怀鬼胎的家伙都射.爆。
这个时候主持大局的人不该是他。
可是吴忠谦和驸马都被控制住,毕空和长公主都在外未归,就连明安都不知所踪。
笑轩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喊了出来:“安静”
所有人都被这大不敬的人唬住了,愣愣看着他,无论是眼泪挂在鼻尖上的,还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的,全都不知所措。
许洋认得出来他,眯了眯眼。
难道奕王也在宫里?那日奕王和月国人勾结之事都还没有个结局,现在这般局势,怕是已经追悔莫及了。
笑轩冷静下来,环视了一圈山羊胡子,动了动嘴皮子,忽然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流程,他该说些什么?
他茫然地看着张太医,张太医也茫然地看着他。
最后还是许洋先开了口:“笑轩大人,奕王何在?”
“奕王和公主殿下为陛下寻药材,暂且在赶回来的路上,请诸位大人稍等。”
“那吴大总管呢?”另一边传出质疑的声音。
笑轩看去,说这话的人正是王侍郎,他挺着肚子,夜郎自大的模样,满脸不屑。
今天王闽说的话,笑轩可不敢忘记,他和那老头子对视半晌,缓缓道:“吴大总管勾结敌国,已经被抓了。怎么?王大人和吴公公交情很好?”
王闽果然神情微妙,眉头一皱,嘴硬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吴大总管比你的话有分量!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怎么知道。”
“那就等两位殿下回来再说。”许洋剐了王闽一眼。
张旭川惴惴不安,试探着道:“陛下难道最后没来得及立储君么?”
“这还需要立么?奕王殿下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人群中有人道。
“此话怎说,公主殿下才是陛下唯一的儿女!奕王爹娘都是罪臣,岂有此理!”
……
言官们争议得不亦乐乎,许洋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跪坐着,一动不动。
突然一个穿着三品朝服的人喘着粗气面红耳赤地跑到了许洋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许洋脸色变了,噌地站了起来。
“真的?”
跑过来的人正是许治,他的头上下疯狂点动,急得顾不上形象。
许洋面色阴沉,道:“带来了吗?”
“嗯,我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