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空手顿在空中:“你是说……陛下?”
刘晏颔首:“应该是的,不过你也别急,我京中的人出了点问题,到现在都没一点消息传来,等我们那边查清了你再回去,就怕那里有人等着你跳坑里去。”
他的手下可以说是遍布大平各个角落,虽说老窝在长乐,但是最强的一批人马全都埋在京城里,以备不时之需,但是现在这批人马销声匿迹,竟然连一点踪影都没有,连封信都没送过来,就让王闽这么个害虫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来了长乐一趟,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京中已有异变。
“殿下派去京城的人已经出发了吗?”
“尚未。”
“那能不能帮我捎带一封信给家人啊,”笑轩叹道,“他们这么久没有我的消息,恐怕都以为我死了,之前也有试着捎人带信,但是京中查的很严,没有官印的信都不能进城。”
刘晏听了没有一点儿同情,只觉得头疼,他心挑选培养出来的月乱,随便一个在江湖上都让人闻风丧胆,怎么到了这俩孩子这儿,全用来干一些无关痛痒的私情去了?
这可是月乱啊?盯梢也就算了,现在还多了送信这一差事吗?
他腹诽归腹诽,倒是没有拒绝:“刚好你现在有纸笔,现在快写完,午时千睿就要带人出发了。”
午时很快到了,笑轩却只字未动,最后在刘晏催促下,草草写了个安字,安全起见,他没有落款,他相信他的字还是有辨识度的。
要不是担心毕空一个人在这孤苦伶仃的,他都想现在跟着这批人先回去了,反正呆在这也没有什么意思。
夜晚,不知从哪儿鬼混回来的史叙,神神叨叨找到了他,嘴里含糊着话也没说清楚,就一个劲把他往外拽。
笑轩茫然地跟着他到了月色下的院子里,他本没穿多少衣服,现在更是冻得瑟瑟发抖。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你是要冻死我吧。”
史叙一走到院子里立马眼神清明,方才醉醺醺的样子恐怕只是装给别人看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被他捂热的信,信上也没有署名,史叙压低了声音道:“我爹的信,传信的人说只能给你看我真怀疑到底谁是他儿子。”
笑轩心里暖暖的,想到自己惹出这么多幺蛾子就跑了,留下史泱一个人在宫里对付那些牛鬼蛇神的就愧疚。
“行了,你回去看信吧,他既然不准别人看,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可别……”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史叙点头:“嗯。这信可是他擅自托人不经过官印就送出来的,他老人家挂念你,你可千万别把他的命不当命。”
“放心吧,”笑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卖了你我都不会卖了老师的。”
史叙:“……这话真是出乎人意料的真诚呢。”
笑轩独自回到房间,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小心拆信,里面薄薄一张信笺,上面只有简单地五个字,而且这五个字潦草直接牛头不对马嘴的,耐人寻思,可见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写完的。
“吴忠谦,速归。”
速归他明白,可是吴忠谦是什么意思?吴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