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为什么。
李茂又告诉自己。
这就是事实,是迟早都会被发现的事实,只是取决于时间的早晚罢了。
他有些低落。
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李茂有些迷茫。
活到现在,他连自己是怎么样的人都没有看清楚。真是可笑啊。
但李茂笑不出来了。
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揭开的。揭下这一层遮羞布,他……
李茂突然有些释然,或许这样,也挺好了,他这样活着,不用再受气,也挺好的。
顺其自然。
李茂告诫自己。他做不成什么明智的决定,也做不出改变自己命运的事,甚至挺享受自己顺其自然时的放松,或许这样……也挺好的。
谁知道呢?
那一晚,四人都没睡着,王贺回忆着自己从不愿回忆,但却一直在睡梦里困扰着他的事,李茂则是奔溃后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和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而年时倦和甘来似……
年时倦本想和甘来似聊聊,聊聊他为什么在那一刻挡在自己面前,聊聊自己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聊聊……
到最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就望着屋顶,发呆。
甘来似则是将一开始自己对于年时倦的猜想放到了一边,也发了会呆。
闹钟一响,俩人便趁着刚刚擦黑的天色,走去火车站了。
四五点的火车站也灰蒙蒙的,行人神色匆匆,连带着火车也行色匆匆,不多久,便启动了。
甘来似牵着年时倦的手,看着年时倦的睡颜,不语。
车外的景色一一掠过,甘来似却没多大兴趣去看了。
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事,和年时倦、甘来似关系都不大,俩人突然发生改变的身份,原本就没有细究,现在一平静下来,有了空闲的时间来捋捋,越捋,甘来似就越烦躁。
到最后,他没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就看着年时倦的睡颜,自己也眯了会儿。
接俩人的是苗湘,苗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正玩了几天,乐呵着呢,傻笑着接年时倦和甘来似到家,自个儿就出去浪去了。
打开房门,还来不及多看几眼屋子里有什么变化,年时倦就被甘来似扯着衣领,亲了口。
碰了下,就松开了。
甘来似神色如常,就有点儿同手同脚,但面上一本正经,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正想着做沙发上,写题。
年时倦第一反应是咽了下口水,然后……然后把头抬了起来,抬回原位,愣住。
这,这,什,什么……瞎玩意儿啊。
年时倦头顶冒烟儿,脸红的过分,也走到沙发面前,坐了下来,就和往常一样,坐甘来似旁边儿,然后下意识地打开电视,听着那闹哄哄的争吵,神游天外。
神游了一圈儿了,年时倦才将遥控器往桌上一放,转过头看已经彻底恢复原样,连心里一开始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