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久呢?
年时倦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或许第一眼那种不同于对其他人的关注就宣告了些什么。
烦。
但是喜欢这种情绪是可以消失的。
年时倦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庆幸,反正他现在挺难过的。或许甘来似也是。他的那种喜欢,能有多久?一天?俩天?三天?或是久一点儿?一个月?
年时倦以前班上有一个男的,关系一般,但是因为是同桌的原因,事儿终归还是知道些,那位男同桌,换女朋友跟买衣服一样,第一学期上半期,谈了三个,结果一个暑假,就又换到第五个了,年时倦很佩服,也很不屑,他也很不懂,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男同桌是真的喜欢他的几个前女友,但是,就是分手了,原因是因为这男同桌说
“这年龄阶段的不都这样?谈一个月就问分不分,分的话,就拜拜,不分的话,再处处。”
年时倦问,“为什么。”
男同桌有点儿嘲讽地笑了下,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开口,“不都这样?”
年时倦更懵逼了,问他,“你不是很喜欢那些女的吗?”
男同桌眨了眨眼,“大概吧,她向我表白我拒绝了多尴尬?以后见面天儿都不能聊。”
年时倦有些无语,问,“分了不还是尴尬?”
男同桌自己也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答应了总比不答应好吧。”
“……”年时倦沉默,“不喜欢答应个屁啊。”
男同桌耸肩,“处处就喜欢了呗,再处处,就不喜欢了呗。”
年时倦没多问了,男同桌也不多说了。
年时倦知道甘来似不是这种智障的人,但是他十分不相信甘来似这份所谓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加之这还有可能不是喜欢。
烦。
年时倦动了下。
甘来似不烦,甘来似慌张着呢。
他什么都慌张。慌张年时倦的身体状况,慌张年时倦的冷漠,慌张年时倦的无视。
他害怕年时倦厌恶。但是……
甘来似想着耳尖又红了红。
年时倦,年时倦亲了他啊……舌,舌头也伸进来了的。
这么一想,甘来似就更搞不懂年时倦的想法了,这个人跟个刺猬一样,哆哆嗦嗦地在那儿暗戳戳地想着,越想越害怕,但甘来似这人就是这样,越是害怕,想法就越多,而想得越多,就越害怕。
想着想着,甘来似脸都白了白,所幸这时候门被打开了,是尤确。
尤确不得不将这件事和自家二楼联系联系,什么妖魔鬼怪都在想,有些不好意思上门,又觉得不上门也不好,纠纠结结,他还是来医院了。
甘来似想法被打了个叉,整个人却是松了口气,不再胡乱想事儿,回头一看是尤确,愣了下,也很快地反应过来。
年时倦也睁开眼看了看,发现是尤确,就有些不懂了,心里没将自个儿的事儿和尤确家联系到一起,想了想,还以为尤确担心自个儿死了没人拾王贺,等尤确坐了下来,医生说了几句走了,他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
“我……”尤确有点儿难以启齿,“我真的没想到你上去会……”
年时倦连忙制止他,“别,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起了当时的一些事儿,一时不大适应而已。”
尤确愣了下,看了眼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