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梦就多得过分了,他还想吐槽,这个连续梦的间隔太长,都有点儿忘了,但事实上,当他一觉醒来,梦中的一切,都清晰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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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稀拉哗啦地下着,外面天气阴沉,屋内的我,心情还算不错,好歹,有了个朋友?
啧。
我摇了摇头。
敲门声在雨中显得有些突兀,我没注意,直到敲门声渐渐变大,我才听到。
我其实并不像打开门,毕竟这样子像是催债的,火气大得很,不过这破屋没个猫眼,也不知道是谁,万一有什么……
门一打开,我就知道,事儿是有的,就是些坏事儿,大概坏的过分。
门外是那个厌恶男。
但是突然之间,我突然就发现,或者是感觉到,我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身体,因为我控制不了身体,也听不到俩人的对话,但不竟然不是很吃惊,我更在意的是,那个“我”,为什么那么生气?明明这个时候的我,对于现今的状况已经麻木,不会再生气了。
究竟是什么事?
没有人看得见我,也没有人能回答我,我就只能看见那个厌恶男说了一大堆,试图碰一下那个“我”的肩膀,但我打开了厌恶男的手,反手门一关,大概是撞到那个厌恶男的鼻子了,隔着门,都听到他的声儿。
我为我点了个赞,但是不能手动,只能心里默默地点赞。
但是……那个“我”似乎并没有任何喜悦,那个“我”靠着门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头放在膝盖上,肩膀在一动一动的。
我有些无措。
我哭了。
那个“我”,竟然哭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有些惶恐,有些不敢相信,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心里窜来窜去,直上头皮。
但我毕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是个普通人,不一会儿就拾好了心情至少没哭了,但是我知道那个“我”,过分的伤心。
时间对于我过的很快,或许说,只要没有他的时间,都过得很快,每天下午下班,都是我一天中最期待的时间。
同样是下午,那个“我”拾好东西,出了那小而破的公司,准备走回……那个“我”坐上公交车,没有走回家。
我有点烦躁。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出来了。
坐公交车,就看不到他了。为什么不去看他,为什……
我不敢想。
但是现实这个东西之所以是现实,之所以被人厌恶恐惧,就是因为他迟早都会站在眼前,扇你个耳光,将你从幻想中扇醒。
我感觉到了无边的寒意。
那种明明还是三伏天,寒冷却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不,不可能。
我抖着牙齿,抱着点儿希望,然后现实就给了我个大嘴巴子。
真痛啊。
我看着他被一群人堵住,然后拳脚交加。
我是动不了的。我是心寒的。
那个“我”是动得了的,是痛苦的。
那个“我”的拳头被捏的“咯吱咯吱”地想,直到被打着的他突然抬头望了过来,“我”才像是无法忍受了一样,跟个点燃的冲天炮一样,“唰”地一样就冲了上去,噼里啪啦地炸了一通。
人都走了。他们不敢对“我”下重手,只能走。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动也不敢动,僵硬着身子,表情莫测地看着他站了起来。
我有些不合时宜地想,他可真是高啊,尤其是这些日子不见,他又高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