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确没说话,看着俩人走进村里的小路。
小路相较于以前平整了不少,行李箱总算是可以不用提着了。一路上的人不算多,一俩个出现,又消失,对于俩个陌生面孔只是打量一下,也不过分追究。
甘来似大概也是因为人少的原因,开始很肆意地打量起周围的事物。
野花,是娇艳的粉色,在烈日下有点儿蔫蔫的。路旁已经有一条河了,细长着,弯曲着,像条长蛇,淡水很清,一旁还有人在树下钓鱼,甘来似猜想这就是年时倦所说的那条河。
走了几百米,路过许多人家,年时倦在一个木制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往里望了望。
“没人啊。”年时倦说。
甘来似也望了望,的确没人的样子。
“也行,”年时倦点了点头,“绕进去吧,反正后面的门总是不锁。”
甘来似眨了眨眼睛,有点惊讶。
年时倦笑了下,带着他往后走,“爷爷奶奶都这样,这儿的人也都这样,没人事儿多进别人家,各自都心善,啊,这颗李子树还在啊。”
后门旁有一颗李子树,树叶茂密,李子红紫。
年时倦转过头对甘来似说,“要吃吗?给你摘点。”
甘来似看着那颗树亮了亮眼睛,“我摘吧。”
树不高,很好摘。
年时倦点了点头,“行,多摘点,带进去给奶奶吃。”
甘来似点头,将包背着,撩起衣服摘了一兜。年时倦本想说可以装兜里,但见甘来似罕见的样子也就随他去了。
甘来似很少热衷于做一件事,学习对他而言像是必须完成的,而眼前的他,则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这也让年时倦挺愉悦的。
“倦倦!”奶奶视力好,正从田里回来,见个人站自己家后门,又听村里的人说着自己孙子回来了,便觉得是年时倦,就喊了声。
“哎!”年时倦连忙回头,见自己奶奶冒着太阳还戴草帽下田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匆匆忙忙地让甘来似在原地等着,自个儿跑着去接了。
“接我干嘛?我不要你接。那人谁啊?你朋友啊?”奶奶性格有些古板,不喜欢自个儿被送被接的,搞得好像几百岁了一样,不吉利,又望了眼站在原地的甘来似,是个俊小伙儿,便问年时倦。
“是啊。”年时倦点头,“刚还说给您摘李子呢。”
奶奶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条缝,“哎哟,人俊心还好,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啊?”
俩人已经走到甘来似面前了。
“甘来似。”甘来似有点儿不适应这种有点儿过度的热情,有点儿无助地望了眼年时倦。
年时倦拍了拍他的头,对奶奶说,“他害羞了。”
甘来似抿着嘴,想反驳,但没说。
奶奶笑得更开心了,帽子都跟着抖了抖,“大小伙子还还害羞呢?进来吧!李子等会放盆儿里,我给你倒水去!”
说着,奶奶一推门,门就开了,眼前青石板地,木板车,和有些格格不入的小楼房映入眼帘。
“倦倦,带你朋友坐着吧,我去倒水,你爷爷也是,钓鱼去了,钓了几十年了,也没见钓上只大鱼来……”老人还利落着呢,话还没说完,人就又进房去了。
甘来似有些无措,捏着年时倦的衣角。
年时倦揽着他的肩,进了房,又腾出盆儿来,将李子装进去洗干净。
“这儿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