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倦松开了衣领,踢了这傻叉一脚,冷冷地开口,“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傻叉眼睛有点儿闪躲,没吱声,看了眼自己的奶奶。
“什么什么东西!别给我瞎说!那是我们的!”大妈接到这个眼神,默契满分。
“……”年时倦垂着眼睫,冷笑了一声,“别给脸不要脸。”
傻叉有点儿怵。大妈也有点儿怵,但她经验多,刚想开口,那位傻叉的包里就伸进去了一只手,将东西拿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怎么乱拿东西!给我换回来!”大妈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感觉不能白白丢了,又吼着。
列车员来了,看了眼年时倦身上非富即贵,又看了眼大妈明显有些心虚还硬撑着,再扫一眼桌子,懂了。
“这位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列车员问。
年时倦看了眼她,拿下巴指了指傻叉,“偷东西,被抓,另一个,包庇,没成功。”
列车员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向群众询问了几句,再去调出监控,事情的确如此,但是这就又涉及到这个被偷的东西的价值了……当然,这是比较后面的事了,甘来似捏着那个被傻叉装进兜里的手链,眼神有些阴冷。
这是他送给年时倦的那一条。
年时倦又扫了眼那个傻叉,记住了长相,准备下车举报,至于手链……
“抱歉啊,”年时倦对甘来似说,“我本来害怕自己磨坏了,没想放包里也不安全,下次还是带手上吧。”
甘来似抿着嘴,也看了眼傻叉,又看着年时倦,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地给年时倦带上手链。
众人散了,但有了点儿提防。至于大妈和傻叉,被乘警带走了。
对面空了下来,眼前总算是干净了点儿,但年时倦正忙着哄甘来似,没空放松。
甘来似有点自己的礼物不被重视的感觉,但见年时倦之后又郑重地解释了一大堆,也就释怀了,但是他……
好歹将甘来似哄了回来,年时倦松了口气,听甘来似说要去上厕所也没多想,只是让他注意安全。
甘来似上完厕所,在车厢里走了一会,遇见了列车员。
“我可以去看一下那俩个人吗?”甘来似问。
列车员愣了下,“是可以的,不过……”
“可以带我去吗?”甘来似看着她。
列车员顿了下,“你得注意安全。”
甘来似点头。
俩人走到一个小房间,一个乘警正在房里,列车员敲了敲门,和乘警说了一俩句,甘来似便进去了。
乘警眯着眼看着甘来似,没说话,但若有所思。
大妈和傻叉正被烤着,见甘来似进来哭着喊着说错了,但甘来似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盯着俩人,盯得傻叉冷汗虚冒,他才开口。
“你用哪只手拿得手链?”
傻叉哆哆嗦嗦的,没说出话来,他哪记得这个啊!
甘来似抿了抿嘴,房外还有人,他不好做些什么,“你是哪儿的人?”
傻叉更不敢说了,大妈在一旁咽着口水,不能叨叨,就只能将他宝贝孙子努力往后扯一扯。
“不说?”甘来似问,“盗窃罪,即便没有偷到,还是会被关上十五天的,或者说,你们想在里面呆更久?”
傻叉瞪大眼睛,往大妈身后躲了躲。
大妈强撑着开口,“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甘来似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