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湘松了口气,立刻踩着油门就走。
甘来似没多在意,他更为在意年时倦是否喜欢自己,更在意……年时倦今天去哪儿了。
甘来似看着防盗门,没敲,反倒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他总共也用不上几回的钥匙,打开了门。
很安静。李嫂还没来,家中……好像没人。
甘来似先是进房间看了看,没人,被子很乱,早上出门的时候……折好了的。
甘来似思维有些扩散了。
微博是个好东西,贴吧也是个好东西。甘来似……懂了很多该懂得,和不该懂得。
比如……
甘来似将书包扔地上,坐在床边,拿起被子,嗅了嗅。
没有异味。是淡淡的沐浴露味。
甘来似悄悄地松了口气,又拿起枕头看了看,嗯,没有长头发。
甘来似彻底松了口气。
什么也没有,什么人也没来,年时倦应该只是睡了个午觉,然后就走了。
还好。
甘来似捡起书包,拍了拍,又拎着书包到客厅。
但是……年时倦去哪儿了呢?
年时倦想着先找他哥说说,看看他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一到年时灏的公寓,他就发现,他哥竟然感冒了!
年时倦站床边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摸了把年时灏的额头,很烫,但面色却有些惨白,嘴唇也干得很,他当机立断,半拖半扶地将年时灏弄车上,然后去了医院。
就这么折腾了一通,年时倦盯着医生责怪的眼神跑上跑下,也不是他不想叫苗湘,而是这个时间苗湘也该去接甘来似了,他也就只能自己弄了。
弄完这一通,年时倦坐椅子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年时灏。
年时灏脸色本就惨白,刚一通下来,算是有了点儿气色,但又在纯白色的被子下一衬托,啧,反倒是更白了。
这可就麻烦了。
年时倦看着年时灏的脸,想。他哥是不病就算了,一病……就病得要死要活,也不知道这感冒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引起个肺炎什么瞎东西之类的……
年时倦抖了抖身子。算了吧,事儿就不说了,他就在这儿陪一会他哥,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回乡下,不着急,就是不知道看护什么时候来,否则他就只能可怜兮兮地在医院里再回味一下医院的食堂了……
看护是个小哥,挺高的一个,年时倦暗戳戳地在他身边晃了一下,还行,就比他高了一点点。嗯。一点点。小哥挺热情的,还想跟年时倦唠个嗑,年时倦认为自己只是归家心急,没多说几句就走了,小哥倒是挺失望的,也不多说,拿起手机开始玩儿。
李嫂来的时候左右打量了一下,看了好几眼,才确定下来,二少爷他也不知跑哪儿去了,留下个小孩子看家,真是可怜哟。但虽然心里这么想着,李嫂也没表露出来,做菜也是麻利,就是时不时看几眼甘来似,看甘来似一个人乖乖地坐客厅写作业就更心疼了,要知道她那孙子可是燥得很,吼几次了,都不写作业,整天要东要西的,哪像这个,又俊,还听话,等会儿二少爷回来必须得和二少爷说说。
饭菜已经做好有一会儿了,但是甘来似没吃,他说等着年时倦回来一起吃。这可就让李嫂这颗心软了,这孩子!也太听话了!
年时倦一回家,就接受到李嫂责备的眼神一枚,和乖乖坐在沙发上写作业的甘来似一只。
年时倦过去摸了把甘来似的头,低下头看了眼,“写什么题啊?吃饭吧。”
甘来似点了点头,将笔盖合上。
“下次要是我再这么晚回来,就别等我。”年时倦给甘来似夹了筷子菜,说。
“还会有下次吗?”甘来似问。
年时倦眼睛转了转,“举个例子嘛,别说了吃饭吧。”
甘来似没说了,头也不点,闷头刨饭。
李嫂今天很反常,没做完饭就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