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一声,俩人的刀尖相对,又划过。甘来似的刀直指尤对的大动脉,而尤对的刀,直指甘来似的心脏!
俩人都没有动了,任由对方的刀对着自己的致命点,他们都盯着对方的双眼,像是哪个人先示弱,哪个人就先死!
尤对突然笑了起来,余光看了眼年时倦,“你怎么这么紧张呢?”
甘来似不同于上一次,他的神紧绷着,他不敢也不会让尤对伤害到年时倦,这么一种类似于责任感的东西压在他的心口,即是动力,也是压力。
尤对依旧笑嘻嘻的,但动作丝毫没有改变,“你说……要是他,醒来了,你会怎么样啊?”
“是会被厌恶吗?一定会的吧,而且会把你无视掉,当你是个陌生人。”
“看那,他就是这么的无情,明明上一秒还那么的融洽,现在却这么的厌恶你,你说……”
“闭嘴。”
甘来似说。
他……是害怕。
对,他害怕的要命,他无法想象这一幕的发生,但是……
年时倦更为重要。
在他的眼里,年时倦比其他的一切,都要重要!
即使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了,但是,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在,就好!他会一直跟着他的,一直都会,这就很好了。
甘来似眯着眼,刀向下压了压。
“嘻嘻嘻。”尤对没有介意,突然凑到他的耳边,以一种怜悯地态度询问,“你知道吗?他醒了。”
语毕,尤对便了刀,看着面前咬紧腮帮的人。
好玩儿。
都要抛弃,那就不能只是我一个人了啊。
年时倦醒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他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俩人,看了有一会儿,他就发现尤对在甘来似耳边说了什么,挪开了对着甘来似胸口的刀,往后跳了跳。
“过来。”年时倦说。
甘来似听着这个声音,没敢动,他看着尤对走向年时倦。
“谁叫你了?”年时倦厌恶地皱起眉,“甘来似,还不过来?”
啧,傻逼小屁孩儿,傻愣着干嘛呢?
甘来似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听错了,僵着身子,转过头,遮遮掩掩地移开视线,没敢直视年时倦。
他……叫我?
“啧。”年时倦撑着地站了起来,用脏兮兮的手拍了拍甘来似的头,见他依旧傻乎乎地愣着,就叹了口气,“走了,回家。”
家丑不可外扬嘛,他准备回家再和这个傻逼说说这件事,至于某个人……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你第二次,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年时倦以一种极冷的目光扫了尤对一眼,“好好珍惜现在仅存的几个小时吧。”
他的态度嚣张极了,根本没有将尤对放在眼里。一旁的甘来似咬着牙齿,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眼前对于自己来说很陌生的年时倦。
这就是他对陌生人的态度吗?
甘来似迷迷糊糊地想。
“为什么!”尤对近日本就被年家打击得过分,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和年家一样的地位,他现在就只想看着那个垃圾和自己一样被厌恶,被抛弃,但是……为什么?!
年时倦没有回答,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扶着甘来似的肩,就准备走了。
尤对双目瞪大,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
“我要你死,我要你陪我。”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拿着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