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挫败,那是假的,年时倦低着头走到楼下,想着甘来似,竟也没有多害怕了,脑中那些鬼打墙啊,红衣女鬼啊……
“倦哥……”
红衣女鬼是没有,小朋友有一个。
年时倦加快了脚步下楼,到了楼下,看着那路灯,才松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六楼。
什么也看不清。
“啧。”
年时倦眯着眼睛又看了几眼,勉强看得清些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饥饿使我憔悴。
☆、消失
我梦见了他。
他站在楼下,抬起头,望着我,或许也不是望着我,只是望着六楼。毕竟他看不清楼上的动静。
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望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我喊着他,但他听不见,大概六层楼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的,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他走得很远,远到我连小黑点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我突然就想着,去追他,将他追上,然后看清楚他……
看清楚他的什么呢?他有什么好看清楚的呢?
不,他一直都是清楚的吧,只是我从来没有看清楚过。
去追他。
去追他。
去追他。
越过高山也好,跨过大海也好或许都不需要,因为我追不上他即使越过高山,跨过大海。因为他不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怎么找得到呢?
隐晦的不,一点也不隐晦,很清楚的疼痛,就在我知晓这个事实。或许也不是知晓,只是突然才将那一层面纱解开了。很痛吗?但也没多痛,就是隐晦的痛吧,也不对,明明那么的清晰,即使在那儿痛着,痛得有些麻木。
用手按一下,就好了。
他在哪呢?
不知道。
可以越过高山跨过大海了吗?
不可以反正也没用。
怎么样才能去找到呢?
不知道找不到了吧。
但突然,就是很突然的一下,我突然梦到,或是想到了其他的事。这个“其他的事”突然占据了“他”的位置,让我脑子里没有地方去想“他”。
我是谁?
甘来似。
我是谁?
甘来似。
我,是谁?!!
其实我也不知道。
甘来似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就也只是用着这个名字而已,或许有一天,有一个人他死了,有一个人他出现了,死了的他叫甘来似,出现的他也叫甘来似,那……哪个是我呢?
都是甘来似,可都不是我。
没有人叫甘来似吧。
这或许只是一个代号,等哪一天,我消失了死亡,或者换了一个名字,我就不是甘来似了。
我就不是甘来似了,我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我会努力成为那“另外一个人”的。
可我就是甘来似,我没有办法成为另外一个人,这个代号也只能我拥有。
这个甘来似认识年时倦,其他的甘来似都不认识。
这个甘来似找得到年时倦,其他的甘来似都找不到。
我会找到年时倦的。
怎么又想到他了。
我的父母是谁?
……
六楼房子的主人人很好,但或许是因为我,他们才会消失。我所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