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来似,你枉愧于小倦的……噗”
甘来似像是对年父很是不耐烦,他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甘来似一脚踢到一边去了。
“老东西。”甘来似嘟囔了一句,站在年母面前,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她,“年夫人,您当初……想到过有这么一天吗?自己随随便便养的一条狗,突然就这么……反咬了自己一口,可真是,可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夫人的一身修养并没有在死亡面前有任何的变化,她依旧是平时那端庄贤惠的样子,只不过眉目间增添了几分冷漠。
“一条狗而已”
甘来似“啪”的一声,手掌甩在年夫人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狗也就是这样,只会些粗鲁的动作,匹夫之勇。”年母擦了擦嘴角的血,笑意盈盈地看着甘来似,毫不畏惧。
“对!就和当初一样,毫无变化!”年父也喘过气了,呵斥着他。
“你们真是……和以前一样的……令人生厌呢。”甘来似面对俩人的话,没有什么动作,低垂着头,阴阴地笑着,“不过……很可惜,我和当初,可是完全不一样了呢。”
鲜血献血鲜血……顺着同以往一样致的椅子上流了下来,染红了暖色的毯子。
甘来似笑得放肆,不过却有些可惜的意味
他始终没有听到俩人求饶的声音。
满目的都是鲜血,或者鲜血染红了眼,什么也看不见了。
甘……来似?
☆、端午
……
沉默。
特别长的一段沉默后,年时倦才像是真正地醒了过来,动了动眼珠,然后动了动脖子,然后整个身体都开始动了起来。
今天端午,早点回家,吃粽子。
同往常一样,他想要笑下,但也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又看着眼前的一点,开始发呆了。
睫毛颤了颤,他才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部,整个人猛的一下子躺了下去。
“咚”
年时倦买这张床的时候外表的简约再加上那么一点暗黑风让他无法自拔,再躺上去试了下,啧,床垫也够舒服,不是软得让整个人都凹进去,有着一定的硬度和弹性,弹起了整个身体,贼棒。但有一点需要注意,就是特别容易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躺下去时头撞到窗前的那根柱子。
经过了长时间的磨合,年时倦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那种后脑勺内层血管爆开,血液在皮下疯狂涌动带来的猛烈的跳动,合着整个脑袋都像是撞进去了一块,那种无法言喻,只想面目空白的痛。
久违的痛感。
让人神清气爽。
突然就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或许也是不想想那么多了。
年时倦站了起来,拉开了窗帘,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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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这么早?”年母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自家小儿子,坐在沙发上,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年时倦像是回过了神,笑了下,“没想什么。”
年母也没多提,以为是他是和年时灏又闹脾气了,坐在了他的身边,打开电视机,轻声开口。
“你哥呢,就是关心你,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整天拿些大道理来糊弄人,跟你爸,一个样子,你也别想太多,就把他话里可以听进去的都听进去,不想听的呢,就都不听,左耳进右耳出的,多方便。”
年时倦点了点头。
“他们呀,我就是看不懂,整天想着以后怎么样怎么样,以后的事儿都拿到现在来说了,可不就真的是怎么样怎么样了吗?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