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看这么久……好看吗?”年时倦突然回头,笑着询问。
甘来似连忙转过视线,看着眼前他是在是看不懂的画。
“啧。”年时倦也转过头,看着眼前这幅画,“你看得懂吗?我都看不懂我当时画的是什么,这么丑,这么难看的上色,也不知道……”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远处某位对自己这幅画赞誉颇多的人,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总有些人想从本来毫无意义,或许只是兴起作画的一幅画中找到他自认为的意义,然后强行加上自己的名义来宣告众人,看到没,就那个智障。”年时倦用下巴指了指某人。
甘来似顺着看了过去,有点儿远,看不清楚脸,但有着和他一样的感觉……
“也没什么好看,我带你和我哥打个招呼就走了。”年时倦不知道甘来似在想什么,拉着他向二楼走去。
二楼人很少,是偏于私密的地带,尤对刚进来,便看到了年时倦一个消失的背影,和碍眼的人。
他只去过一次。
“不是说年家和尤对闹翻了吗?怎么他还有脸来?”一个女子轻蹙眉尖,问着身旁的人。
“脸皮……厚呗,当初他也不就是死皮赖脸地跟在别人身后,这可倒好,反打一耙,被主人家发现了,可不得遭殃?”身旁的人捂着嘴嗤笑了一声,他所说的便是最近尤家所面临的境况,多个合作方解约,没有了资金链,啧啧啧,可怜啊。
“也是,走吧走吧,不看他了,碍眼,看看二少最新画得一副画吧,对了,你刚看见没……”
俩人渐行渐远,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绕着尤对走了一圈,这其中不有年时灏的授意。
尤对面色有些难看,看了看四周的人,有的对他熟视无睹,但也会绕着他走过,有的则是用嫌恶的眼神看着他,小声地和同伴说着什么。
尤对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年家会发现这些事,他不认为年时倦会怀疑他,大概是因为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得手之后,面对年时倦那种感激而不自知自己才是害他的人儿堆积起来的自傲感,让他做事一次比一次大胆,一次比一次明显。
他沉着脸,走出画廊,既然年时倦上了二楼,他也就没有必要呆着了。因为他知道
二楼他上不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这或许是他唯一承认的事实吧。
年时倦还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他会忍不住冲下楼弄死某个垃圾,他现在正怀揣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炫耀感,和年时灏说着甘来似。
“哥?”年时倦喊了声,“你也喊哥。”他又对甘来似说。
“嗯?”年时灏转过头,先是看了看年时倦,又看了看甘来似。
甘来似看着年时倦,没有开口。
“啧。”年时倦也知道,没有强硬要求,“我的小朋友,甘来似,认识一下。”
“哦,”年时灏点了点头,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甘来似的头,却被躲开了。
“他……有点儿怕生。”年时倦感觉自己说的不错,这小屁孩儿,是真的有点儿怕生,嗯,真的。
“行吧。”年时灏点头,“你就来说这个?”
“这个?这件事很小?很大好不好。”年时倦撇着嘴,有些不满年时灏的态度,“也就只有这么件大事要和你说,既然说完了,我就带他走了。”
“哦,那好吧,慢走。”年时灏笑了笑,不挽留。
年时倦说不话,指了年时灏几下,拉着甘来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