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脱了。”
说着他就开始解吴瑕的衣扣。
洗完澡还带着些湿冷的手指触到了吴瑕胸口的皮肤,吴瑕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眼前,乔锐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光不动声色地往他脸上转了转,左手依然纯熟而执着地向下解着衣扣。
吴瑕赶紧扭身躲开站了起来。
“啪”,一条毛巾扔过来砸在他肩头盖了半张脸,他抬手按住,耳边听到乔锐格说:“快去洗,一身烟味,臭死了。”
站在浴室里,吴瑕抬起胳膊使劲嗅了嗅,是有一点烟味,大概是打牌的时候被染上的,但一晚上他专注于打牌没抽过烟,倒是那少爷坐在他旁边抽了不知道多少。
嫌臭?好意思吗?吴瑕一边腹诽,一边迅速把自己洗干净,换上睡衣出来,沙发上那张薄毯不见了。
用头发梢想也知道薄毯被谁拿去了,吴瑕犹豫了半分钟,硬着头皮走进卧室。
乔锐格靠坐床头看手机,自腰以下盖着一张薄被,那条薄毯,就被他揉成一团当作靠垫塞在腰后边。
“那个……我来拿……”吴瑕支吾着开口。
乔锐格也不看他,左手拍了拍身侧的床,说:“过来,睡觉。”
吴瑕愣了足了半分钟,转身要往外走,没想到乔锐格现在废了一只手身手却依然矫健。
就他转身这一瞬,乔少爷就跳下来床,几步窜到他前面锁上门,反手拽着他带上床,把人往床上一按,嘴里还带着点不耐烦半真半假地说:“又不吃你。”
在吴瑕的心里,乔锐格的信用值忽上忽下非常的不稳定,但这会儿乔锐格说睡觉,就真的是和他肩并肩躺着,睡觉。
吴瑕内心忐忑,手放在身侧,不自觉地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他的胳膊甚至都能感觉到乔锐格身上的温度,稍不留神,两人的胳膊就会碰到。
好一阵,卧室里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送风声。
吴瑕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此刻他已经毫无睡意,全副力都放在了关注身边这个总是爱出其不意的少爷身上。
“你明天不上班?”
安静中,乔锐格说话了,但,竟然是这么一个,家常的问题?
“嗯。”
乔锐格又说:“你觉得你这工作有意思吗?”
沉默。
乔锐格轻轻地啧了一声。
又过一会儿,吴瑕说:“那个,谢谢。”
“啊?”
“我妈给我打过电话,都告诉我了。”
“嗯?哦,没什么。”
又是沉默。
“哎,你打架跟谁学的?”乔锐格突然问。
吴瑕愣了愣:“没跟谁学。”
“就跟人打架练出来的?”乔锐格似乎有些得意,“我看也是,全是野路子,不讲招式,没有章法,不过……”
“什么?”
“挺帅的。”
“……谢谢。”
乔锐格似乎动了动,吴瑕不觉往旁边看了看,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乔锐格侧脸的轮廓,虽然对乔锐格的行事作风吴瑕时常腹诽深感头痛,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位少爷外形上真是没得挑,怪不得风流,人家有这资本。
吴瑕回目光,闭上眼睛准备让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