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吴瑕恰好在,乔锐格顺手就抓了他。
他知道,昨晚带着吴瑕进会所那一刻,就已经有人知道他又带了人去“风流”了。
上次去带的是谁,是男还是女,乔锐格都已经不记得,他可以肯定的只是每次带的都不会是同一个。
他是风流浪荡子,所有人都知道。
组牌局的老家伙们自然也知道,见到吴瑕时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惊讶,反正不管是谁,都是乔二少的玩物而已,他们连认识的必要都没有。
不过昨晚这一个稍有些不同,他太没有一个“玩物”的自觉,既不陪在旁边看乔锐格打牌,也不给他倒酒点烟,倒是面对着牌局一脸看不懂的无聊和厌烦。
乔锐格竟然也不管他,就任他在旁边玩手机,发呆,打瞌睡,到后来真在沙发上睡着了,还叫人送他去楼上房间。
只是不知,那些得到消息的人,又怎么看这个不太一样的“玩物”,大概会归结为乔少爷又换了口味也说不定。
风流的乔少爷原也没想做正人君子,上次到嘴边都没吃着,这次他更没打算放空炮。
何况吴瑕能跟着他走,他认为吴瑕也是有所准备的。
结束牌局坐电梯上楼的时候,乔锐格内心止不住有点小期待,他满心以为房间里,会见到一个已经把自己洗刷干净,准备好跟他共赴云雨的美人。
美人确实在床上,然而别说洗刷干净,美人连衣服都没换,躺在床边,一条腿还垂在地上连鞋都没脱,手里抓着一点被角就那么睡着了。
脸上有掩不住的倦色,看样子,像是进房间来直接就躺倒睡了。
乔锐格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奇怪自己竟然没有生气。
也没有不管不顾但求一睡的冲动。
只有一点点心软。
可能因为吴瑕眉目间的疲倦太真切,睡颜又太平静,全然没有危机感和防备的平静。
风流浪荡的乔少爷又一次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甚至还体贴地帮吴瑕脱了鞋,把他腿搬上去,让他躺得更舒适一些。
而后他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换了睡袍,钻进被窝里,搂着人香了香,竟然也踏踏实实一觉到天亮,连梦都不曾做。
一早被吴瑕的动静弄醒,乔锐格有那么点不爽,吴瑕那努力掩饰着的惊慌更让他不悦。
自己吃也不对,不吃也不对了?乔锐格压着心里的那点火气,打算带吴瑕去楼下餐厅吃早饭,也算是把带吴瑕来这一趟的最后那点价值利用完。
乔少爷带人去会所里春风一度,缠绵一夜,至翌日清早共进早餐后相携离去……这才是一条完整的某些人需要的,往他的风流史上再添一笔的消息。
直到吴瑕接到电话急着要走。
那一瞬,乔锐格心里闪过的只是“不出所料”。
正如他一直以来的固执想法,吴瑕接近他,又拒绝他,跟他这么若即若离,不远不近地绕着圈子,都是有所图。
不是图他的钱,就是图他的人。
而乔锐格自认自己这个人,在情场上看似多情,实则却是无情。
他倒不吝啬给那些一夜风流的对象金钱物质上的赠与,也从不吝惜甜言蜜语哄人开心,那些风流过的对象过后总念他一句好,却不知道他可能转眼就已经把人忘了个干净。
以此而论,他就是个渣。乔锐格非常有自知之明。
所以吴瑕怎么可能是图他这个人?
图钱才干脆利落,省心省力。
于是早上这通电话来的时机在乔锐格看来就很好。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阵,却又在一瞬间决定顺着这个剧本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