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发声。
“你刚才说,”江淼声音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东西,“那个乔二少,看上了吴瑕?”
骆遇川看了看他,说:“这事晚一些再跟你说。”
尽管骆遇川神情依然冷静,且以事态轻重缓急来论,现在也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机,但江淼心中已经疑海生波,表面再怎么故作平静,也摁不下心中翻涌的浪头。
他很容易就把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串联。
吴瑕在宋的酒吧出的事,而宋是乔锐格的朋友,乔锐格是看上了吴瑕打他主意的人,所以,吴瑕被下药,是谁下的?是不是乔锐格?宋说不在酒吧有没有说谎?
而骆遇川,对今晚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江淼看着前路,放在膝盖上的手在轻轻发抖,他缓缓将手滑到腿侧,握紧了拳。
他转眼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灯,试图让自己不要陷入这种怀疑中,他跟自己说,冷静啊,不要又反应过度,胡乱生气一点用处都没有。
然而眼眶却止不住发热,他咬了咬牙,把逼人的鼻酸忍了回去。
“夜色”酒吧,迷离的灯光和迷幻的音乐都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来这儿寻欢买醉的客人也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宋盯着人把卫生间的门换了锁,门上那几个脚印着实碍眼,他抬了抬手,招呼人过来擦门,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关上门,走到桌边,拿起酒瓶往桌上还有半杯残酒的酒杯里倒了些酒,之后端起杯子,慢慢喝了一口,这才摸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
“喂,老骆刚才打电话,问我要你那位小美人儿。”宋又喝了一口酒。
“你怎么说的?”乔锐格听上去漫不经心的很。
宋笑笑:“我说我不知道啊。”
乔锐格笑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宋坐进老板椅里,悠哉地转了转圈,感慨地叹口气:“这事儿可有点意思。”
乔锐格看着手机屏黑掉,琢磨了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啧了一声。
他转身走到床边,把手机丢在床头,伏身下去,伸手在那人脸上勾了勾,说:“你还勾谁了,嗯?”
床上的人,正是吴瑕。
此刻他躺在床上,满面绯色,偏过头不去看乔锐格,似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要过于急促。
乔锐格一手撑在他身侧,玩味地打量他。
吴瑕扭头对上他的目光,又赶紧转开,还翻了个身侧对他,却不知翻身这个动作此时对他也是一种煎熬,没忍住就发出一声□□。
乔锐格眸光暗了暗。
吴瑕身上衣衫完整,但露在外面的部分,脸、脖子、手和脚的皮肤都透着不正常的粉色,汗湿的头发因为在枕头上蹭乱了,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偏偏带着受到了侵犯的脆弱感。
诱人而不自知,简直是犯罪。
乔锐格的手指又在吴瑕脸上勾了勾,细腻的带着汗意的皮肤触感让他身上涌起一丝热意。
他轻声说:“你说你啊,我才走了几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嗯?”
遇上飞机延误,本该傍晚到家的乔锐格,直到快十点才落地。
他带着一身疲惫,只想回家泡个澡就窝在自己的大床上饱睡一天,以弥补出差半月睡了半月硬板床所受的罪。
还在往家赶的路上,就接到了宋的电话。
“二少,你那小美人儿好像遇上麻烦了。”
“谁?”乔锐格有点不耐烦,他身边的小美人儿多了,谁知道宋这故弄玄虚的说的是哪个。
“啧,泼你酒的那个。”宋倒是没绕弯子,重点也抓得准。
乔锐格一听就把懒洋洋的劲儿了一些,坐直了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