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遇川转头看看,又转回去,忍着笑。
宋愣了愣:“我去,你他妈想什么呢。”
“我还问你想什么呢?叫你给个火,你把嘴凑过来干什么?”
“我他妈叫你直接用我这烟点你看不明白?”
乔锐格推推他,伸手在扶手箱上翻打火机,嘴上还在损:“看明白了,嫌弃。”
宋愣了好一会儿,才蹦出个字来:“操。”
乔锐格不屑地:“想都别想。”
骆遇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掏出自己的打火机来帮乔锐格点上了。
乔锐格一支烟抽完,又打了个哈欠。
宋从后视镜里瞄了瞄他,嘲讽道:“你最近挺安生啊,吃素了?”
骆遇川愣了愣,又听宋说:“昨晚这是又开荤了?累成这样,搞得很激烈啊?”
骆遇川心里一动,明白过来宋这是在说乔锐格最近都没有出去招蜂引蝶。
这可有点稀奇。
乔锐格漫不经心地说:“开什么荤,昨天被老爷子叫回去训话,赶上我哥去跟他汇报之前我这边跟他合作的一个小生意有点没扯清楚,又被老爷子赶去和我哥对账对到快天亮。”
说着他就很不爽地拍了拍座椅:“对个账嘛,有财务啊,非让我在那儿盯着,也不是多大个数,搞这么夸张。”
宋也啧一声:“你哥啊,是挺严谨的。”
骆遇川知道,乔锐格是独子,他哥说的是他的堂哥乔信达,现在掌管着乔氏旗下一半的生意。
外间对这堂兄弟俩的风评差异很大,乔锐格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乔信达呢,是严谨勤勉实干家。
不过骆遇川所认识的乔锐格,并非只会花天酒地的草包。
他转头看看乔锐格,眼神里含着点探究。
乔锐格挑挑眉:“嗯?”
骆遇川问:“你也会修身养性?”
乔锐格笑:“老骆,你八卦之心藏得很深啊。”
骆遇川也笑笑:“没办法,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奇景我还没见过。”
“哈哈,老骆你很懂啊,”宋也跟着乔锐格叫“老骆”,也不管其实自己才是年纪最大的那个,“他这是盯上新目标,把那些个花花草草先放一边而已。”
“哦?”这说法骆遇川是不信的,乔锐格从来是遍地开花的情圣,怎么会舍下森林去就一棵树。
乔锐格却大大方方地承认:“没什么好瞒的,那人老骆你也见过。”
骆遇川心里正有了猜测,宋就揭了谜:“就那天在我店里揍他那个,我说,乔二你是不是个抖爱姆?”
乔锐格愣了下,一巴掌拍在宋的胳膊上:“我要抖也抖挨思,抖死你。”
宋赶紧稳了稳方向盘:“靠,我开车呢。”
骆遇川没想到乔锐格居然会正经开始追吴瑕,甚至是“单恋一枝花”这种追法。
他回忆他遇上的两次,乔锐格似乎也没对吴瑕有更特别的表现。
宋还在爆料:“老骆,那小哥是卖口红的你知道吗?我们乔二少就可以每天去跟人买支口红,不约酒不约饭,电话都没交换一个,更别说约炮了,玩这么纯情,要没见过,以为他看上的是天仙呢。”
骆遇川没搭腔,情人眼里出西施,吴瑕在乔锐格眼里要就是天仙呢。
乔锐格就笑着骂:“你懂个屁。”
宋摇摇头,一脸嫌弃:“老骆你是不知道,这人买了口红又找不到人送,转手就丢给我们,最烦就是我现在身边又没人,拿那些口红干吗用,画画吗?老子连那些颜色有什么区别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