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坐在楼梯转角,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
他没有点烟,只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怕上班的时候身上有烟味,他从来不在工作时间抽烟,就这样闻一闻,过过瘾。
拿了手机出来刷了下朋友圈,回了几条消息,好像也就无事可作了。
他今天申请排最后吃饭,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因为算时间,乔锐格又该来了。
自从上次在酒吧里闹过那一场,乔锐格就几乎每天来一趟。
有时候在他柜上买支口红,有时候什么也不买,就站旁边盯着他看,盯得他心里发毛,也冒火。
偏偏还不能把人赶出去。
搁之前,吴瑕只觉得这人神经病,现在,除了觉得这人神经病,更有些不安。
他知道这个神经病是谁了。
那天酒吧的老板叫他“乔二少”,吴瑕对这个称呼不是没有耳闻,回来再查了查,就确定了。
乔锐格风流浪荡子的名声,总是跟随着各种桃色咸腥的传说。
这种人,吴瑕知道自己惹不起。
他现在想起那天在酒吧里的事,既感憋屈,更觉后悔。
以前江淼总是提醒他,叫他少出去喝酒,他都没放在心上,总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在街上混过的,却没想到真被人坑了。
那天去的几个人,他并不是太熟,一开始喝着也没觉出有什么问题,是到后来发现自己酒醉的速度实在快得不正常,心里才响起了警铃。
可那时候也晚了,他已经扒着洗手台,想吐又吐不出,晕的厉害。
同去的一个站旁边等他,想上来扶他,手在他腰上不老实,被他挥开。他耳朵里嗡嗡的,听到旁边好像有人在说什么,也没顾上,捧了冷水使劲浇脸。
没一会儿,有人在他背上拍了拍:“哎,还行不行啊?”
他撑着台子转头看去,看见乔锐格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笑。
他有一阵儿恍惚,身体的不适本就让他心生烦躁,这会儿乍一眼看见“神经病”,没细想他刚才说了什么,只觉得这人烦人得很,简直阴魂不散。
于是他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问:“你做什么?”
乔锐格还是笑着:“就这么跟我说话?喝不了就别出来玩,今天要不是遇见我……”
不等他说完,吴瑕就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向外走:“不跟你扯,我朋友还等我呢。”
“嘁,就那几个渣你也叫朋友?”
吴瑕回头拧着眉瞪他:“你什么意思?”
乔锐格翘起一边嘴角,笑笑:“哟,生气?”
吴瑕这会儿虽然那股想吐的感觉已经下去了,头还是晕得很,他不想再跟这人浪时间,白了他一眼,再次转身往外走。
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
乔锐格说:“不如跟我交个朋友好了。”
吴瑕挣了一下没挣脱,乔锐格把他往墙那边推了推,紧贴上来吻住了他。
吴瑕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开始激烈地挣扎。
可惜酒麻痹了手脚,力气尚足,招式却不得法,乔锐格又够高大,吴瑕根本挣不开,推不动,被他压在墙上来来回回亲了个够。
末了,乔锐格松开他,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宝贝儿,挺辣啊。”
说完他就笑着,潇洒地转身走了出去。
吴瑕也不知是酒上头还是热血上头,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