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李祭酒帮的我。”
周围静默了一下,突然哗然一片,喧嚣声冲天掀地。
在场所有的学子均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守中,眼神统统带上了鄙夷,下意识远离他。
柳司业气得俩腮帮子发颤,“好!好你个李守中!”
范监丞横眉竖目地瞪视李守中,指着他的鼻子道:“身为国子监祭酒,却滥用职权,视禁令于无物。你不配为国子监祭酒!我要上奏,请圣上剥夺你之祭酒官职!”
李守中的脸上一阵黑,一阵青,看向贾蔷的眼神仿似要吃人。他忍无可忍,当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贾蔷!休要无中生有!含血喷人!”
望着李守中愤怒的嘴脸,贾蔷心里发紧,面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他慌里慌张地摇摆双手,有心解释,刚才的话并非出自他之意愿。不成想,出口的话又一次的变成了中伤李守中之言。
“李祭酒你别瞪我,我害怕。柳司业我交代,我统统都交代了。说好了的要对从轻处置的,你可不能反悔。”
“三天前,李祭酒突然来找我借银子,我趁机提出了要他带我到外面泄火气。李祭酒却说他直接帮我带人进来即可,出了事有他担着,于是我就答应了。若早知道他是个不顶事的,我当初说什么也不敢违反国子监.禁令。”
“是李祭酒提出这么做的,都是他的错。我对天发誓下回绝不会再犯了,求你们原谅我这一次吧。”
学子们听着贾蔷解释有李祭酒为其撑腰,再回忆着他昨晚的嚣张,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
平时看不惯李祭酒的学子大有人在。
这时候,人群里不知是谁突然来了一句,令焚烧李守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昨日我碰见李祭酒带了个陌生人走过,那人长相肖似女子,一身的脂粉味。当时我以为那人只是长相阴柔,喜爱涂脂抹粉。如今细细回想,才惊觉那人极有可能是穿了男人衣服的女子。”
“我也瞧见了。”
“我也是。”
闻言,人群再度炸开!
感觉自己这时候,才算是认清了李祭酒的为人。
听了一耳朵贾蔷和某些学子的栽赃陷害,面对同僚、学子的唾弃目光,李祭酒气血上涌,冲击大脑。有心反驳吧,他的身体却没能撑住,当场晕倒了过去,以至于失去了最佳的辩白时机。
当然,众人已经笃信他是斯文败类、伪君子。即使他还清醒着,还能否认辩解,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就是了。
“李祭酒昏倒了!”
“管他去死!”
“管还是要管管的,他死在哪里都行,就是不能死在国子监。”
人群闹闹哄哄的,柳司业喊人抬李守中离开,谁都不愿碰他,最后不得不找了俩洒扫的仆从过来抬人。
目送李守中远去,贾蓉内心暗搓搓为自己点了一亿个赞。
兴许是太高兴了,他一不小心笑了出声。好在周围声音喧嚣,除了关注他的沈若虚没外人听见。
沈若虚手往后抓住贾蓉的手腕摇了摇,暗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幸灾乐祸的太明显,得引来某些仇视者的攻讦。
贾蓉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