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和秦可卿通女干一事,一旦属实定罪,和贾氏家族同为姻亲的王家几个家族,势必遭到连累,讨不着好处。
王子腾没有多余的心思细想,当下怒形于色,高声反驳道:“一派胡言!贾珍纵然性子糊涂了一些,但绝不会做出你们口中那等荒谬之举!”
王子腾说的掷地有声,实际上他心里真没有多少底气。贾珍那个人素来混账,霸占儿媳之事别人做不出,他可就不一定了。
眼下,他之所以据理力争一番,不过是为了使得圣上心有疑虑,别偏信文官一方。待下朝后,再想法子掩盖下贾珍所干的荒谬事,助其脱身。
有了王子腾带头,和他同一条船上的其他官员连忙出声辩驳。
“尔等血口喷人!”
“污蔑!绝对是污蔑!”
“无凭无据,你们凭甚毁谤他人!”
弹劾官员那边,丝毫不相让。
“让贾珍逼得上吊自尽的贾蓉便是最好的证据!”
“贾珍之举人神共愤!听闻昨夜宁国府中传出巨响,震天动地,紧随着地面晃动如地龙翻身,浓烟冲天。这是上苍看不过眼了,降下了怒火警告!”
“不错!昨晚的天罚可不止一人看见了,今晨流言满天飞,王大人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无风不起浪,王大人合该去听听满城的百姓是如何说的。”
“请皇上明查!”
王子腾拱手道:“三人成虎,假的都能说成真的。一群愚民,听风就是雨,哪里懂得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至于那所谓的天罚,更是无稽之谈了。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陷害贾珍,还请皇上明鉴!”
双方针锋相对,吵作一团,谁也不让谁。
皇帝让他们吵得脑壳都疼了,揉了揉眉心,喝道:“够了!你们都闭嘴!”
“朕即刻着人去查明真相!如若诸位爱卿言之属实,贾珍其人便不可轻饶。如若有假,尔等自当引咎。退朝!”
几句话说罢,他离开龙椅,扭身扬长而去。
当今圣上早有拾四王八公一干国家蛀虫之意,怎奈太上皇在他头上压着,执意袒护这一群开国功臣的后代,皇帝一直不好下手。
他自知还不到动手的最好时机,是以一直忍耐着几家上蹿下跳,计划着待到太上皇寿命尽了归天之后,再把四王八公一一拾干净。
今次诸多文官联名弹劾贾珍同其儿媳有染,倘若证据确凿,面对文官一系的怒火,太上皇要点儿名声就别想包庇。
拿着这个由头,皇帝就算无法将贾家全根拔起,亦要宁国府元气大伤,泄一泄憋在心里多年的郁气。
别看皇帝离开的时候脸色发黑,其实心里偷着乐呢。毕竟,没有谁比他还希望百官弹劾贾珍的内容是真实的了。
由于宁荣两府贾家的男人,大都只领虚职闲赋在家。唯一拥有实职的贾政却因官职太小,够不着上朝的标准。
故此,一大家子,无一人知晓早朝的风波。就连身处于宫围之内的贾元春,获悉消息都比他们早。
皇宫森严,贾元春联系不上家里人,满心担忧,焦急上了火。
而令她急得嘴角冒泡的贾家人士,如今正齐聚于荣国府荣禧堂。
当下朝王子腾终于飞奔到了荣国府的时候,贾政、贾赦、贾母等人正在你一言我一句的追问贾珍,夜间巨响和地动是什么情况。
突然见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