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会带坏你,儿子,走,现在我们就去找他,你和他说,你以后再也不去见他,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贺强反反复复地说,气得眉毛胡子都抖了起来。
季如许心跳得厉害,很慌,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爸,这事应该还有商量的余地吧?”他为难道,“我很喜欢路渊,我觉得我跟他在一起,挺好的。”
“好什么?”贺强拉住他的手打开房间门,“赶紧的!现在就把话说清楚,趁你妈去买菜了,赶快解决!”
路渊心烦意乱,门开了后,看到季如许脸上有巴掌印,急得太阳穴”突突“跳,解释道:“叔叔,你别怪他,也别打他,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还会是我儿子的错?你看看你到外国都学了些什么!”贺强脚上没有力气,只能用手,狠狠推了路渊一下,“我之前就发现你俩不对劲,我还自我安慰,你们是关系好,对,你们是关系好,好到都能上床!”
季如许连忙拍拍他的背,小声说:“爸,你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贺强肩膀抖了抖,抖掉了季如许的手,指着两人,说又说不出话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们可是同性恋啊,同性恋知道是什么吗?得了这种病的人,会被所有人看不起,戳脊梁骨啊。”
“爸,同性恋不是病,是很正常的,自古就有。”季如许委婉地说。
路渊也点点头,自己倒没什么关系,但贺飞扬不行,想到这,路渊就又想打自己几巴掌,为什么这么点事都忍不住,自己倒是爽了,可贺飞扬怎么办。
贺强还在说话,“什么不是病?你知不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得这个?我给你看我加的群,你就知道这个有多糟。”
季如许睁大了双眼,发现都是同志父母,心知这下是真的很难说清楚。
“路渊,你跟我过来。”贺强回头叮嘱季如许,“你不准跟来。”
见人被带走后,季如许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底该怎么办,季如许烦闷地抓了抓头发,连忙上网搜过来人的建议,可所有答案都是说:卖惨,用时间抗衡。
季如许瘫在床上,谁不知道用这招,可眼下怎么办?
忍不住了,季如许轻轻转着把手,看到门没锁后,小心翼翼地踱步到阳台去,谁知刚过去,两人就都看到了他。
贺强见两人还在深情对望,敲了敲椅子,沉下脸来厉声说:“路渊,我和你说的,你听明白了没?”
“明白。”路渊话是这么说,但确是看着季如许说的,“叔叔,我可以和飞扬说几句话吗?”
贺强已经知道他俩在一起大半年,一时也不好太强硬,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地赶人走了。
季如许跟木头一样愣愣地站在那,路渊本想牵住他的手,怔了一秒后,随后手往上移,最后慢慢放下,插兜道:“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坐在楼梯口,路渊连忙拥住他,“叔叔叫我离开你,可我不想这样,但我知道你为难,所以我们假装分开好吗?”
季如许感受他的心跳,知道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可以。”
“不过可说好了,只是假装,我绝对不允许变成真的。”路渊轻轻咬了他脖子一口。
“嘶,你属狗的?”季如许打了他一下。
路渊心疼地往他屁|股上看,小声道:“疼不疼?”
季如许以为他说的是那一巴掌,淡定道:“不疼。”
路渊轻笑了一声,在他耳边揶揄:“我那么用力,你都不疼吗?看来我下次得加把劲。”
季如许老脸一红,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似的,“滚,金针菇也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