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齐席的肩膀,只是他哭得厉害,像泪泉似的呜呜不得停,江逸苏心下一动,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以前的世界,这人会哭成这样?
季如许本来脸就像白纸一样,这下更是难看了,抱着流血不止的手臂,离开了这个地方。
见齐席还在那委屈地哭着,江逸苏有些不耐烦,他情不自禁地凝视着季如许的背影,到底要不要追上去,江逸苏心中沉吟不决,直至季如许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齐席在阴暗处露出了诡诈的笑容,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蓝纹,眼睛转了转,瞳孔发着闪闪的寒光,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季如许两眼无力地闭着,走几步就大喘着气,两颊变得通红,他扶着凹凸不平的石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只是他每走两下手腕就疼得厉害,脊背弯成了一道弓。
走了一天,季如许这才到了篱笆屋,当他开门的时候,顿时惊觉到这是那两人住过的屋子,他拔掉的蔬菜还烂在地里,季如许感觉有把锉刀在来回地刮着心脏,疼得厉害。
于是季如许等力气恢复了一点后,又步履蹒跚地捡了根扁担,歪歪扭扭地坐在上面,飞到了一个荒凉的小亭子里休息。
季如许躺在污迹斑斑的椅子上,生怕自己重心不稳,一不留神就掉下去,他已经决定了,只要等自己养好伤,就离开奇绝山,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二天季如许从疼痛中醒来,他睡眼朦胧,看到自己手腕上站着一只乌鸦,正在满足地啄着露出白骨的肉,季如许吓得瘫在地上,忙用左手挥开那只乌鸦。
“我弄死你丫的,连鸟都欺负我!”季如许打着乌鸦的翅膀,他本就没多少血,再加上刚刚睡醒,两眼发黑,耳边蓦地就响起嗡嗡声。
季如许疲力尽地躺在地上,望着破烂不堪的亭子,又看着自己布满伤疤的手臂,一时触景生情起来,眼睛里涌着热辣辣的泪水,酸得很。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季如许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外面走去,再不吃饭就真的要死了。
可是逛了许久,季如许才发现根本就不认识多少种蔬菜,于是决定抓几只山鸡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猎人笼子里困住了一只野鸡,季如许激动得热泪盈眶。
“天无绝人之路啊。”季如许两眼汪汪地感慨着,正准备拔毛的时候,突然那只野鸡说话了,“小子,你要是敢吃了本大王,本大王就把你扒皮抽筋!”
季如许刚兴奋得闪过的泪花住了,他僵硬在那,谁能告诉自己,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都成了,还会说话......
“如果你大爷我偏要吃掉你呢?”季如许哪忍得住,就算是成了的,估计灵力也耗得差不多了,不然哪会被笼子捉住,倒不如吃了个一干二净,让他下辈子好好投个胎。
野鸡一看季如许非但没有到威胁,还变本加厉地拔自己的毛,登时凶恶起来,刹那间他看到季如许手上的伤口后,恶狠狠地啄了一下,季如许疼得发出惨叫声,松开了他的翅膀,野鸡这才一抖一抖地逃脱。
季如许连忙颤巍巍地跟上去,可一眨眼那野鸡就不见踪影,季如许气急败坏地锤胸口,绝望道:“你能不能让我再惨一点!”
他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过了片刻,天空中飞下几个人来,江逸苏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