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望去,就见江逸苏手上轻轻把帘幕撩开,走到擂台中央,望着还躺在地上的季如许,沉声道:“本尊给你的水檀剑你为何不用?”
季如许草草地过了两眼,嘴角露出不屑:“老子就是不想用,有种你打我啊?”
观众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普天之下敢跟仙尊这么说话的,估摸着也只有齐盼了。
江逸苏眉头紧蹙,脸非常冷,特别是又看到季如许手臂肿了一块后:“你就这么不想用他的剑?”
季如许眉梢挑起一丝嘲笑:“我今天就是被人打死,也不会用齐席的剑!”
这下不仅台上的弟子呆了,就连台下人都跟木头一样愣在那,这仙尊捣乱也就罢了,但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什么,竟然如此争锋对决。
江逸苏用深沉的目光看向他,把水檀剑吸到自己手中,随即放到季如许面前,不容拒绝道:“拿着。”
“我才不拿。”季如许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在擂台上转了一圈,对忘无怀扬起眉毛,似笑非笑道:“无怀圣人,你的徒弟如此不把规则放在眼里,你就是这样纵容他的吗?”
忘无怀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压住,看着江逸苏也有些为难,这徒弟为了齐席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哪有一点仙尊的样子。
季如许冷冷地说:“江逸苏,你下去。”
江逸苏无视周边人揣测的眼神,就只望着季如许,用简短阴沉的语调说:“你就这么不想救席儿?”
“滚。”季如许听到席儿这两个字就头疼,直接捡起被掰断的桃木棍,向内院弟子出手。
台下人吓得嘴巴都要掉下来,齐盼竟然敢跟仙尊说滚,又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登时就说不出话来。
只见台上一共站着三人,江逸苏在最中间,比试的两人在相互对决,似是毫不关心他站在那,相互击打对方。
江逸苏面无表情地望着又被锤了一拳的季如许,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
季如许脸上冒着虚汗,扭了扭手臂,又使出个隐身诀,围在弟子旁边打,但那人修为比季如许高得多,瞬间就抓住他,勾了季如许一拳。
江逸苏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握紧了一下,随着季如许被打的动作,紧张得两眼发直,这人为何如此任性,除了模样像齐席以外,性格没一点相似之处,可为什么看到他被人打,心莫名有点恐慌。
比试结束,季如许赢了,只是赢得太惨,身上没一块好肉,累得眼皮都掀不开,江逸苏欲言又止,踌躇不前,最后走到他面前来,冷冷说:“疼吗?”
季如许眉梢挑起一抹嘲笑,笑得很是凄惨,“我马上就可以给你徒弟血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江逸苏沉默了,反复回想着刚刚的场景,自己开心吗?是啊,本来齐盼赢了,应该很激动,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这种感觉。
季如许看他没说话,以为江逸苏默认了,自嘲地笑笑,扶着栏杆艰难地往下走去。
因为外院的弟子转到内院时,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