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康走后,季如许就躺在了床上,他借着烛光查看了一眼胸口的大窟窿,越看越狰狞,连忙下床搽药,忙完后才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季如许就被人拖了起来,赶到了御花园,一抬头就见假山上围着几十号画师,齐齐望着他,眼中有欣喜的,有愤怒的,有不屑的。
而最中间的亭子里,坐着享乐骄奢的祝鸿,他一身深黄龙袍,头上冕旒的十二根白玉串珠晃得“嗒嗒”响,正吃着宫女剥好的紫葡萄,悠悠道:“羊爱卿来了。”
季如许行礼比划,童子翻译道:“皇上,真的要这么大的架势吗?微臣长得这么丑,怕吓坏了陛下就不好了。”
祝鸿眨眨眼道:“羊爱卿,可是朕就是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朕昨天可是临摹了小话本好久呢。”说着又让人把画呈上来,“如何?画师哥哥们都说朕画得好看。”
季如许眉头微蹙,认命地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既然爱卿无话可说,那我们就开始吧,国师,还请你进温泉解衣袍。”祝鸿咬着手指头,笑得很是干净,一脸没有心机的样子。
季如许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这加上宫女太监的一两百号人看着自己,人都会吓|痿。但眼看那太监就要霸王硬上弓了,他连忙走到祝鸿面前,在宣纸上写着:“微臣只喜欢您。”
说骚话是吧,谁不会说,季如许又加上了几个字:“皇上,您就从了吧!只要您从了我,我可保大燕国几十年的太平。”
和志顿时脸黑了,倒是祝鸿没什么反应,祝鸿把那字大声念出来,似是很疑惑,“什么是微臣只喜欢朕?”又瞥了一眼那些目瞪口呆的画师们,火上浇油道:“朕也很喜欢羊爱卿呢。”
果然画师们拿笔的手僵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听到了什么......竟然听到了宫闱秘事,而且还是皇帝与国师之间的!会不会砍头啊,画师们内心很绝望。
呵呵,反正后背有人撑腰,季如许也不怕:“皇上,微臣每日都想您想得发疯,想您想得骨头疼,恨不得把您金屋藏娇,根本就不想让您被别人看到。”
祝鸿瞄了一眼,这羊崽子竟然敢金屋藏自己?怕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和志在祝鸿耳边假意说了几句,皇帝又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大胆,你竟然说要藏朕,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那么摆驾寝宫,朕今晚就从了你。”
外人都以为这是和志教祝鸿说的,但只有季如许知道,这是和志假装在祝鸿耳边说话,其实真正要说这些话的还是祝鸿自己,只是得装作声音没有起伏,让别人以为是教出来的,也就不会对皇帝的时高时低的智商怀疑了。
画师们登时眼珠子都瞪圆了,他们又听到了皇帝宠爱国师,要知道皇帝可是单身了十九年啊,没想到是个断袖!今天有这么多瓜吃,真是太劲爆了!
“可以,微臣会让您知道什么是销魂的滋味。”季如许毫不示弱,又写上了骚话,“不过微臣怕自己太厉害,明天陛下您上早朝怎么办?”
和志又在祝鸿耳边演戏,祝鸿掰着手指头说:“只要爱卿满意就好,只是朕从来都只爱一夜七次的,羊大人,你行吗。”
季如许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被挑衅,竟然有人问自己行不行!自己怎么能不行,不行那岂不是奇耻大辱,他奋笔疾书道:“微臣一夜十次都不是梦,只要陛下您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