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钥匙和包,诧异问,“你要出去?”
刘雪杉避开他的目光,“是的,实验室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过去看看。”
陆屿皱眉,“那刘静呢?有人看着他么?”
“他一个人在家不怕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说着他急急忙忙地想出来锁门。
陆屿严肃地摇头,伸手扳着门,“雪杉,这样可不行的,这么小的孩子独自放家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说着他不容刘雪杉拒绝,“我帮你照看一会儿吧。”
他朝里望去,刘静抱着一只泰迪熊,怯怯地站在里屋的门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那样子像极了纪录片里的留守儿童,看得人不由得心里发酸。
刘雪杉心里早就乱如麻,也不和陆屿再纠结,索性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把备用钥匙给他,“那…那就先麻烦你了,回见。”又朝屋里轻轻地喊了声,“小静,听陆叔叔的话,不要哭闹,爸爸很快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匆匆奔去了电梯间。
陆屿进屋脱鞋,看着刘静。
刘静原本可怜兮兮的表情早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警惕,小嘴撅得老高地看着他。
这影帝般切换自由的面部表情控制,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屿走过去,蹲下身来,温和地问他,“你是刘静吧,你好呀。”
抱着泰迪熊的刘静依旧满脸不高兴,小脸朝天瞪着他,“我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你是陆叔叔。”
陆屿,“噢,你爸爸和你说过?”
刘静鄙视地看他一眼,“刚才爸爸说的!”
“你说你见过我?”
“我在他的手机里见过你。我问爸爸你是谁,他说你是个好人。我看你才不像呢!”
陆屿和他对视许久,心道不愧是刘瑞的种,真是出口就不讨喜。刘静也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最终刘静哼了声,小声嘀咕着什么,转身回去玩他的乐高积木。
陆屿看了他一会儿,出去开始搞卫生。
刘雪杉因为没有结婚,学校宿舍分配到的是一室一厅的套房。仅有四十坪米,有着不大的客厅和一间刚好的卧室,还有一个狭窄得无法抻开手的阳台。
单身父亲带着小孩,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杂物,厨房里攒了不知多少天的碗筷,灶台上面和下面都堆积了不少烟壳和空酒瓶,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阳台也堆了不少小孩的杂物,洗衣机里装满了没来得及晒的衣服。
刚把厨房拾掇完,陆屿就扫出了至少三大袋的垃圾。
屋里刘静咳得昏天暗地,他不由得担心地探出脑袋,问道,“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刘静没功夫回他,接着像是要把肺也咳出来一般,咳得眼泪直流。陆屿不拾了,出来看他。
刘静吐出来的痰带着浓稠的绿色脓液,一摸他的脑袋,额头和小脸都发烫。
“我没事,”刘静咳了会儿,终于平复下来,依然气鼓鼓地,“我才不用你管!”
“我觉得你这病得不轻啊,我看脑子都快烧坏了。”陆屿摸摸这宝宝的身上,烫得能煮山芋了,自言自语地站起身,给罗曼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