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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生两件事,我都看不懂了。”一旁程舟哀嚎:“接下来呢?接下来他是不是要长大了?”
“不懂。”子看了眼周围,觉得雾气并未出现:“可能后头还有,跟着他。”
这附近果然没有护卫,顾朝歌沿着走廊行了一段,却忽然有个人影扑上,一把捞起他:“见着了?”
顾朝歌“咯咯”笑起来,“别,别挠我!”
慕千山放下他。那时的少年业已长成,剑眉星目,容颜俊朗:“你这捣蛋鬼,居然瞒着宫里跑出来。”
“我方才都瞧见了,冬荷哭成什么样了你就可着劲吓她罢。”
顾朝歌笑得眼泪都出来,此刻委屈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平日很少吓人的。”
慕千山撇撇嘴:“不信。”
顾朝歌做了个鬼脸:“不信就不信。”
“哟。”慕千山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二殿下这是心野了,瓷实了,鬼脸都做起来了?”
顾朝歌敏捷躲开,有学有样:“哟,慕少爷这是变小了,小孩子屁股你也踢?”
慕千山一个鹞子翻身,拽住他手腕。这位“慕少爷”显然是武家出身,臂力惊人,直接将顾朝歌整人提在半空:“看你还闹不闹?快求饶,求饶我就放了你。”
顾朝歌哈哈大笑,偏不求饶。
外头不远放着几盆水缸,缸里开着一朵朵荷。有鸟雀停于缸沿,被二人一吓,扑棱棱飞起。
慕千山松手放了他:“说来怪了,你这么喜欢荷花?”
他上下打量:“一身荷花也就罢了,边上四个婢女,春夏秋冬又四朵花。”
顾朝歌甩甩手腕:“不是我喜欢,是我母妃喜欢。”
提及贵妃,他眼里一暗:“母妃这病已经很久了,父皇,皇兄求了多少药,还是”他顿了顿:“如今来了个道士揭榜,偏提了一堆怪要求,父皇又不敢放皇子们去见他,我也是难得才偷溜出的。”
顾朝歌没有再说下去,转而笑了笑:“我原想着,秋啊冬啊的没花看,叫一叫给母妃听也是好的。”
天晴地朗,夏风缱绻。
慕千山一下拍他背上:“开心些。”
顾朝歌被他拍得向前两步,扭头道:“你轻点”
他话忽的停住,但见慕千山手里抓了一把红绳,笑道:“我给你看件好玩事,我昨晚才从老爹那学的。”
顾朝歌摸摸乱“你要给我系发?”
慕千山做了个狰狞表情:“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看清了,这是红绳。”
许是发现这事顾朝歌完全不懂,慕千山得意道:“哟,还有你不晓得的,看好了!”
他手里翻动,笨拙地将三股红绳扭成麻花,一面扭一面解释:“我们南顾啊,不信神佛,不求月老,信奉天命可改,姻缘人定。故而新婚之夜,丈夫会于妻子发上系一圈红绳,寓意结发姻缘线,永世不相离。”
他折腾了半天,终于扭好,打了个结:“你瞧,这是双十结。结语是与卿相守,百岁无忧。”
顾朝歌莫名其妙:“我还远没到成亲的时候呢,你教我这个干嘛?”
慕千山红了脸,嘿嘿傻笑:“诶这,我就提前跟你说一声,我喜欢这个结。”
“你以后娶妻,可就不能梳这个了。你瞧,咱俩关系这么好,日后夫人们相聚,要是梳一样的红绳多不好啊而且你懂我手笨,梳得没你好得多丢人。”
程舟后知后觉,感觉解开了千古谜题:“慕雪头上不也是这个结?怪不得顾途叫她叫夫人。”
那一厢,慕千山一边问一边拼命摇顾朝歌,顾朝歌被他摇得连声答应:“好好好,我不用我不用,我用其他的。”
“双十结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