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像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认义父没那么容易,礼节繁琐不说,就说一句不吉利的,卫老爷子的身子骨能不能撑住还是一个问题,主要是渡爷想着办法大家留在卫金淮身边。
就这样,在卫老爷子重病期间,江索等人都留在卫家照顾他。
幸好清风和朗歌都没有认床这个毛病,在骨庄的雕花木床上也好,在树林里的草垛上也好,卫家的床铺着金丝绣花棉垫,两个人依旧睡得沉沉的,雷打不动。
卫家的确是豪华,可是豪华也不是这么个豪华法,就连随意放在床边圆桌上的棋子,都是稀有的墨玉做的,雕刻着各种繁复的图案,熏香是多么名贵不知道,单是这香炉,点着蜡烛的时候熠熠闪着光,大的镂花球里面套着一个小的镂花球,层层叠叠,套了足足有四五层,别处就更不用说了。
清风是极不喜欢熏香的,朗歌则表示有清风的味道就够了,于是乎熏香炉便成了一个摆设。
到了夜里,朗歌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时候,有人捂住他的口鼻,在被憋死和醒来之间,朗歌选择了后者,睁开眼睛一看,是清风一直手捂住他自己的口鼻,一只手用被子蒙着他,“这人是魔怔了吗”?朗歌心想,但是一看清风的神情便知道不对劲。
朗歌拍了拍清风的手,互相示意,扯下睡衫的一角浸了茶水捂住口鼻。
过了一会,窗外没了动静,清风和朗歌赶紧下床打开窗户通气,清风披上衣衫:“卫家要动手了,赶紧去金淮和渡爷那里一趟。”
两人到了卫金淮和渡爷的屋子,里面蜡烛亮着,推门进去,一个人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看来是被发现了。
“呦,怎么着兄弟,抢新娘也不是这个抢法啊?看,被揍了吧”,朗歌见状,忍不住嘲讽。清风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吧,要不要去江索和骨哥哥那里看一下?”
看来卫金淮和渡爷是没什么事,朗歌和卫金淮就先退出来了:“我看倒是不必,卫家想要的只是卫金淮,顶多就是把他俩迷晕过去而已,老老实实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
清风一想也对,扶额道:“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两人回了卧房,闭上眼睛就又做了梦。
在卫家待了几天,大的危险没有,小的幺蛾子倒是不少,但是有渡爷的庇护,卫金淮倒是也没什么事,卫老爷子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是真的。
那一天,天刚蒙蒙亮,朗歌便听到了唢呐的悲号,接着便是很多人的哭声。
朗歌心里知道,卫老爷子去了。
卫金淮在卫家守了几天孝,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跪在棺材前好几天,后丧礼完,该尽的礼节都尽了,便被渡爷接回了赌场的小院里。
“其实我有一个地方不是很明白,按照卫家老爷子的手段,大可以把我们几个碍事的都清掉,可是只是小打小闹,我们都没有经历过生命危险。这是怎么回事?”宿骨道。
江索听罢,沉默一会,低低笑了:“有一句话不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按照你说的情况,我看那些小打小闹都未必是卫老爷子的意思。”
清风笑了:“没准是,看见他的小儿子给他带来那么多‘义子’,必定是感动了。”
说说笑笑中,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轨。有了卫金淮,渡爷却像一个甩手掌柜的,卫金淮给他看场子,安定打架斗殴大小事宜,但是一到关键时刻,渡爷的出现依旧能让所有人安心,甚至于对别人说:“你们欺负我,可以,但是谁要欺负淮淮,我可跟谁没完。”众人心里都想:“得了得了,这两个都给供着。”
朗歌、清风、宿骨还有江索在渡爷赌场的小院呆了有一段时间,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