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虚弱的安慰着江其琛:“爷,我没事。就是……那口水呛着胃有点难受。”
江其琛何曾见过陆鸣这般模样,他恨极了自己的腿疾,明明那人就在眼前,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更别提护着他了。
江其琛心里是又急又气,偏偏这时候景行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怒之下,江其琛右手一个运力,刚劲的掌风从门前呼啸而出,硬生生拍断了门口的一棵长松。
这动静够大了,总得有人来了吧!
果然,这次倒是没等多久,外面就有了动静。
“我的亲娘,江其琛!老子跟你是有多大的仇!我这还没进门呢,就这么迎接我?差点把我给砸死了!”
伴随着这道怒气冲天的声音,一记火红的身影跳着脚的接近岁寒居。
江其琛额角的青筋跳了一跳,一向涵养颇佳的人头一次对着门外扯着嗓子喊道:“花无道,赶紧给我滚进来!”
花无道撸着袖子冲了进来,他好心过来探病,不料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突然倒下的长松砸个正着,还没缓过一口气,就听到江其琛冲他大吼一声,登时火冒三丈。谁知他一脚刚迈进岁寒居的大门,就看到江其琛沉着一张脸坐在四轮车上,地上还蜷着一个动弹不得的陆鸣。
嚣张的气焰顿时就没了,然而那一口伶牙俐齿却不肯认输。只见花无道挑起一边的眉毛,不疾不徐的走到江其琛旁边,探头朝地上望了一眼,揶揄道:“哟呵,这是怎么了?见着我都五体投地了?”
陆鸣浑身无力的伏在地上,已经够跌份的了,又听到花无道这句阴阳怪气的揶揄,顿时一把心火又“蹭蹭”的冒了起来,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嘴给撕了。
他勉强支起一边的胳膊,因为脱力,小臂不停的颤抖着,但仍旧不忘给花无道一记“千刀万剐”的眼神。
江其琛是又气又急,他扯着花无道的袖子,催促道:“你别废话了行吗?快去看看鸣儿。”
花无道“啧”了一声,一甩宽大的袖袍,慢吞吞的走了两步,从地上捞起陆鸣,嘴里还不依不饶:“真不知道欠了你们谁的。”
花无道架着陆鸣,把人丢到了床上,顺手搭在他的腕上,这一按他的眉头倏地就皱了起来。回过身,他看着正一点一点挪动着四轮车过来的江其琛,没好气道:“我倒是看出来了,不是你有病,是他有病。”
随后他冲着眼下只能任人摆布的陆鸣吼道:“你是疯了吗?先前看你脸色不好,我还当是你这一路太累,没想到你是把内力全给人家啦?你当这是往肚子里塞饭啊?拉了再吃就饱了?”
“……”陆鸣抽回手,这是什么恶心的比喻……
江其琛虽然对陆鸣给自己过内力的做法不敢苟同,但秉持着“自己的人只能自己训”的道理,狠狠地瞪了一眼花无道:“你瞎说什么呢?他怎么样?”
“怎么样?你把内力都抽干了试试?就这样他还能站起来,还能跑来跑去干那么多事,我真是佩服。养着吧,没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不过来。”
江其琛眉心一紧,略带质疑的看着花无道:“你能不能行?还是喊个药人过来看看。”
花无道:“呵,你还质疑我?我花无道驰骋江湖这么多年,就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江其琛道:“嗯,是吧。现在不是有了么?”
花无道:“哈!我看你是想打架了,但是你现在这个鬼样,我不欺负你。”
江其琛:“没事,你可以欺负。我让你两条腿照样打的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