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修斯微一偏头,想了想,“如何?”
边伯贤交叠的手指互相点了点,“放眼看一看喽,北京城里什么样儿的地国家动不了?”
“故宫占着全北京城里最中心最值钱的地方,也不过是养着成千上百的古玩字画。”
“圆明园偌大的地方也不过是摆着几块大石头,连原本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南锣一个个小胡同全是平房,住得都是老人家,不也是动不得的地界。”
鹿晗猛地一拍大腿,“你是说,遗址?”
边伯贤挑了挑眉,放松身体向后靠去,“遗址倒没到那份儿上,申请个什么省级保护文物倒是轻松。老宅有年头,有地段。”他又向着塔修斯扬了扬头,“你也知道的,扛不住动迁的挖掘机,申请个小文物的文书可操作性还是很强的。塔修斯先生不会没办法的。”
塔修斯这才神色好了起来,“聪明人就是有聪明人的资本。多么遗憾,没在美国跟边小少爷有点头之交。”
边伯贤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低着头在手机上随意滑动着什么。
朴灿烈歪头看去,却看见边伯贤什么也没玩儿,只是看着桌面发呆,而手机的壁纸是他前几天趁边伯贤不注意换上的。
一个天气很好的清晨,边伯贤闭着眼睛窝在朴灿烈的怀里睡得分外安稳,朴灿烈眯着一只眼睛,笑着看向镜头,些许阳光洒进定格。
啪!
边伯贤被狠狠踹了一脚,后膝一弯,直接单膝跪地。
“会训诫第一条,背。”塔修斯一身优雅地站在一旁,昏暗的角落将他隐秘在不明不暗里,看不清他的神情,语气平淡却冰凉。
“一切唯家主是从。”边伯贤低着头,声音低沉。
“第七条。”
“教养代表身份,不得以下犯上。”
“最后一条。”
“若有异心,挫骨扬灰,魂灵不安。”
塔修斯走到边伯贤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俯身而跪却依旧不卑不亢的边伯贤,这样的边伯贤当时入了他的眼,可又让他有时恨得牙痒痒。
“baek,记得你的身份,我的情人不用遵守会训诫,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是,先生。”
“今天犯了两条训诫,自己记得回去领罚。最后一条,baek,我并不希望,在你身上见到我不愿见的下场。”
“是,先生。”边伯贤依旧语气清亮。
塔修斯弯下身子,微微倾身,伸手搭在边伯贤的肩膀上,凑近了边伯贤耳边,一向优雅至极好听的声音微微放轻,“baek,你的聪明一向让人又爱又恨。”
“别让我失望。”塔修斯手指微微动了动,又松开拍了拍边伯贤,便抬步离去。
边伯贤缓了一阵,咬得嘴唇发白才忍住刚刚不吃痛出声,他抬起另一只手闭上眼睛狠劲儿揉了揉被塔修斯按错劲儿的肩膀,这才长呼一口气缓过劲儿。他慢慢起身,动了动膝盖,还好塔修斯没使全力,否则他估计右膝盖这时已经折了。
边伯贤抬起头,在新加坡的最后一晚,月色还是这样美,如洗的夜空洒满了星星似乎都在向自己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