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么?”
虞夫人刚坐下,又要站起来去给许斌倒茶。
许斌忙摆手,“有什么话就说吧?信泽不方便听?”
“也没有,只是我怕信泽听了要不开心,所以就不在他面前讲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虞夫人脸上挂着一抹苦笑,也没去看许斌,始终微微低着头。
“你刚才也听到了,信泽的爸爸自从生病之后,脾气很坏,我不在身边,他更变本加厉。这次我回内地照顾信泽也有月余,他心情更是不好,之前就打打砸砸了好几回,昨天闹得更凶,砸东西的时候,还把自己的手划伤了,刚才又催我回香港……”
许斌也懒得听谢家的烂经,赶紧抬手止住虞夫人,爽快的说,“你有事尽管回去,不用担心信泽,这边有我呢。”
闻言,虞夫人的眼泪立即滚了下来,“他昨天在室外走斜坡,我偷偷看到了,真的太受罪了……”
一想到儿子昨天在室外复健时冷汗涕流的模样,虞夫人心如刀绞,一时说话都哽咽了。
许斌每日陪着,当然知道那种情形,虞夫人一哭,他也难受,将手边的纸巾盒递给她,说,“信泽坚强,复健效果很好,你要是哭哭啼啼,反倒影响他的心情。”
抽出纸巾擦了下眼睛,虞夫人强笑着说,“我也知道,所以在他面前装作没看到,其实,如果不回去的话,我本想邀请你父母出来坐一坐,咱们两家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未等她说完,许斌再次打断她,“这个事不着急,你先回香港照顾信泽爸爸。”
一听许斌不着急,虞夫人反倒更着急。
她忙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向前倾身,递到许斌面前。
“这是我前几天去订的一套别墅,离这边不太远,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信泽若是出院,你们去那边住吧,还有,这套房子,我写的是你和信泽的名字……”
看看钥匙,又抬头看看虞夫人,许斌的眼神成功让对方消了音。
“你这什么意思?”
知道许斌的脾气,虞夫人怕他误会,慌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信泽出院,总要有个住处,他打定主意留在你身边,你们也要有个家……”
许斌强硬打断她,“他出院就回我家,那也是他的家。”
虞夫人,“……”
没想到许斌会有这种安排,虞夫人一时说不上话,绞紧手指,半响她才又说,“是不是太叨扰你父母了,毕竟信泽还没完全恢复……”
“没什么麻烦的,以后都是一家人,生死大难都过来了,这时候还矫情什么?”
许斌一句话,再次让虞夫人噤语。
极不自在的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身形,像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她再次牵动嘴角,让自己笑起来,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致的首饰盒放在许斌面前。
“虽然从没与你母亲见过面,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但女人总是爱这些穿的戴的,我挑了一副水头足的,麻烦你帮忙转交给她,没有别的意思,既不是为了她照顾信泽和彦彦,也不是为了咱们俩家议亲,什么都不为,就算是我想亲近亲近这个老姐妹吧……”
怕许斌再把这幅翡翠镯子怼回来,虞夫人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把所有的借口都堵死了。
这让许斌不由抬眼看她,竟然发现虞夫人眼泪汪汪的,好像自己如果拒绝,她就要当场哭出来一样。
到底没忍心,许斌把那个首饰盒下了,但别墅钥匙没动。
看他没动别墅钥匙,虞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许斌,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以前是阿姨做不对,但就像你说的,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你千万不要再这样见外,等议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