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哪怕他憋的血压增高，也没有爪子破指而出。

江煊把他扯回去，问：“他有没有说什么废话？”

“没有。”谭熙低着头继续看自己的手指甲，他身体营养均衡，指甲圆润泛着光泽，透粉的颜色还很好看。江冥的手指他有看过，也是透明的，只是指尖发白，没有血色，或许是因为不是人类的缘故。

“谭熙！”

谭熙回过神：“啊？”

江煊青着脸道：“我问你洗澡了没。”

“洗了。”谭熙赶紧说，并乖乖坐到床上把鞋子甩开，道：“我本来都要睡觉的，可是没找到你。”

江煊笑了，他上床把谭熙抱在怀里，“好了，睡吧。”

谭熙闭上眼睛，脑子里面还是总露出那尖利的爪子，他突然睁开眼睛：“不行，我还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爸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煊脸僵了僵，对着爱人剔透明亮的眼睛，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字，谭熙没听清楚：“什么？”

江煊说：“僵尸。”

“……”谭熙眨了眨眼睛：“僵尸啊？”

“嗯。”

谭熙啧啧了两声，举了举自己的爪子，道：“我居然比僵尸还厉害，我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说。”

“可能不是人叭。”

“你才不是人呢！”谭熙瞪他：“我都没有爪子，怎么会不是人！”

“我也没有爪子，我就不是人。”

“……”谭熙咕哝了一声，躺下去之后又想起一件事，道：“你爸说我没有灵魂什么意思？”

“因为你背了十五条人命，丧心病狂的坏蛋当然是没有灵魂的。”

谭熙当真了，他把江煊的手拉过来枕在脖子底下，闷闷道：“那我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了啊？”

“我不会让你死的。”

谭熙扭脸，江煊吻了吻他的唇：“好了，睡吧。”

谭熙很少会把事情完全放在心上，他看着软乎乎很敏感，事实上心如金刚百纳海川，好像任何事情放进去，都像小石子似的，一下子沉没下去没影儿了。

对于谭熙来说，好像只要身边人都好好的，一切事情都不能算事情。

江煊紧手臂，啃了啃他的嘴唇。

江冥说的对，谭熙比他强，他随时可以抛弃他，不用他。这让江煊十分在意，他伸手掐着谭熙软嫩的脸，对方的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又侧着身子钻到了他胸前。

江冥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谭熙起到什么作用，他有没有意识到什么？如果谭熙早晚都要远离他……

你会不要我吗？

江煊想，眸子阴沉沉的望着爱人粉白的侧脸。

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吃了你。

直接吃掉，我们就永远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