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出小区门口，在经过一个喜铺的时候他余光瞄了一眼，立刻就被那贴在玻璃上的红色剪纸给吸引住了。

那剪纸有着繁复的花纹，中间刻着一龙一凤，在剪纸的边上还有“龙凤呈祥”四个字。

孟章低沉一笑，“陵光，你知道你在人界一直被认错成凤凰吗？”

陵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摇了摇头。

孟章突然醒悟，陵光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就算以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了，轻咳了一声，“上古时期，女娲根据神的形态创造出了凡人，至此凡人在人界生活了下来。后来水神共工撞倒不周山，导致当时的天柱坍塌，天界的壁垒出现破损，女娲用五石补天以身殉道，她陨落之后，我们自虚空中诞生，以四圣之力重建天柱，至此天界的壁垒再没出过问题。”

陵光点点头，这些事情他传承的记忆里就有，所以他也知道。

孟章勾勾唇，夏日的风吹过扰乱了两人的发丝，孟章伸手替陵光抚去触碰到他眼睛的头发，继续说“自那之后，凡人就开始信奉四圣，他们觉得信奉我们可以避邪、禳灾、祈丰。后来凡人社会不断的发展进化，他们索求越来越多，甚至把我们四个分开供奉，每一个神明都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就像白虎，人界传说它是战神，所以信奉他的凡人都希望能获得强大的战力，而白帝也真这么做了，他会给一部分真心信奉他的凡人一点点神力，如果这个凡人的信念如白帝的意，他给的这份神力还会随这人转世轮回，所以凡人的历史上总有那么几个特别杰出的战将，其他人称之为白虎转世。”

“那你呢，那些凡人信奉你是为求什么？”

“我啊，青龙代表祥瑞，大多数人都是祈求平安的。”

看到陵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孟章忍不住问他，“你不想知道信奉你的都是求些什么吗？”

“求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

陵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孟章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又没和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呢？”

“应该和你也差不多。”陵光抿抿唇说。

“除了上古时期，我们建立天柱的时候你在凡人面前露过面，之后你再也没出现过了，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形象在人界变出了千千万万种，连名字和种族都变了，这事我都知道，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可你好像从没在乎过。”

陵光想了想，平静的说“凡人供奉我并不是因为我的名和种族，只是因为我可以庇佑他们而已，既如此，我何必去在意不在意我的人的想法呢。”

“嗯？你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孟章若有所思，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那你知道在人界，他们把我们配成了一对吗？”

“什么配成一对？”

“他们明知道龙凤是不同种族，但是却深信龙凤是一对的，而且是成双入对的出现，就像东王公和西王母那样，”孟章瞄了陵光的表情一眼，接着说“用凡人的话说就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