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凳让他们坐下,自己坐在一边的柴火堆上。
“请问你丈夫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我是说性格暴躁易怒,动不动就会出手打人。”孟章在小板凳上坐下,看到陵光站在边上怎么也不坐,就把他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
妇人听了他这么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小声的啜泣起来,看得出她在极力的忍耐,稍微平静了一点后说“不是,他从前从来不打人,别说打人了就是被别人打了都不会还手的。”
“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大概一年前吧,也是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家穷就靠他做苦力维持生计,那天他说要去山上看看要是能猎到一头野猪的话,就能卖不少钱,可以补贴家用,可是,”妇人抽了抽鼻子,“那天他回来之后突然生病了,一连十来天起不了床,一直发着高烧,我没钱请大夫只能找附近要好的赵大叔给他看看,可惜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我想着他要是挺不过去该怎么办呢,没想到又过了几天,他就好了,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但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孟章和陵光对视了一眼,孟章问她“你可还记得他当日去的是哪座山?”
“他经常去的是西边那座,说是那里林子深猎物会多一些。”
“好,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这是我们的一点歉意希望你能下。”孟章说着从袖袋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她。
“不,这么多钱我不能要的。”
“着吧,不然我们会过意不去的。”孟章见她怎么也不肯,见执冥从屋子里出来了,便把银子放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牵着陵光出去了。
“等,等等。”他们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听到妇人在身后喊他们,停下来转头看她,就见她走过来,有些迟疑的说“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有些事情,我本来不能说的,可是如果不说的话,我会一辈子不能安心的。”
“婶子,如果是不能说的话不说也没关系。”孟章笑着对她说。
妇人却摇了摇头,呼出了一口气接着说“你们,如果还有别的去处就走吧,不要呆在这里,这个城不能呆,这里,被下了诅咒了。”
“什么?什么意思?”执冥惊奇地问。可惜妇人说了这句后就再没说什么,转身便回去了。
“她啥意思啊,就说了这么一句吊胃口的话?啧……”
“走吧,别逼她了,我们去王大牛去的那座山看看。”
一路从城西门出来就远远的看到一座山,都不需要寻找,此刻细细一看,北边还有个小山坡,其他地方全是平地。走到山脚下,孟章让执冥把罗盘拿出来,执冥看着那上面疯转的指针已经习以为常了。
“真是见鬼了。”
孟章打了个响指在他们身上设下隔离结界,并对他说“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啊,都走到这了?”
这次回答他的竟然是陵光,只听他那清冷中又带着小孩特有的沙哑的声音说“你太弱了。”
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准能把自己给气死,还不能反驳,执冥愤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