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祁公公得到命令后转身离开了乾宁。
“绿头牌怎可不翻,陛下莫要任性。”赵殊沉声道。
“皇叔说什么违心话呢,分明也是不想我翻的,怎如此不诚实。”赵景伶不以为然道,背着身不看赵殊,似乎是赌气了。
赵殊缄默,半晌才缓缓走上前去,从后边将赵景伶环抱在怀里。他低下头吻了吻赵景伶小巧致的耳廓,轻声道:“自然是不想你翻的。”
赵景伶转过身笑了起来,有些得意道:“我就说嘛。”
赵殊看着赵景伶的面容,一瞬间觉得什么人伦纲常、君臣之礼都一点也不重要。叔侄便叔侄罢了,君臣也随它去,他只想一辈子疼爱怀里的人。
赵殊又待了一个时辰,见时辰也不早了,他对赵景伶说道:“我也得走了,还有些奏折未批,明日早朝还要与大臣们商讨的。”
“可景伶不想皇叔离开。”赵景伶靠在赵殊的胸膛上,懒懒道。
“朝事怠慢不得……”赵殊低声道,带着一丝丝的为难。
“那让祁公公把那些奏折拿过来,你在这儿批。”赵景伶轻声道。
赵殊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就按你说得办的。”
软香温玉在侧,最难消受是美人恩。
不多时,祁公公便把那厚厚的一摞奏折给带了过来。赵殊挑了几个禀告了一些小事的奏章给赵景伶看。
“景伶不想看,皇叔看便好,反正有皇叔在。”赵景伶不以为意道。
“怎么会这么想,你以后总也是要处理政务的。等你能独当一面了,我便尽数放权给你。”赵殊说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赵景伶言罢,柔若无骨地靠在赵殊怀里,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的风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殊是这大越的帝王,而赵景伶,则是个祸乱超纲的狐媚子。
之后便是芙蓉暖帐,春宵一度。
赵殊已经睡着了,赵景伶睁着眼望着那扇沉重的宫门。他这皇叔,说些什么“放权”之类的话来哄骗他,他又不是那三岁小儿。赵景伶回想起与赵殊方才相处的片段,他的演技似乎天生就好,演得连他自己都要信了。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而作出无心朝政的样子,又为了增强那蛊虫的效用,使出手段勾引挑逗。不管是哪一件,他都做得流畅自然,毫无破绽。这样的我,皇叔你能识破吗。
第十章
一场倒春寒,让本就身体虚弱的赵景伶病来如山倒。他已经病了三日了,身子还是时不时地发热,退了又烧,急得赵殊把太医院的那群人都训斥了个遍。
“连一个风寒都治不好,本王要你们何用!”赵殊很少生气,但是一发火就让人格外地恐惧。
老太医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难受……娘……”赵景伶呓语着,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都出去。”赵殊低声道,太医们如蒙大赦般地从乾宁中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