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多谢孔大哥”
柳倾城接过册子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给孔若磐行了个大礼,孔若磐端端正正的受了,眼眶微微发红的将他扶了起来。
其实这些年丞相大人一直都忙,很多时候柳倾城的功课都是孔若磐主动去指点的,两人亦师亦友,如今突然分别,到有几分离愁别绪。
“我父亲在京中之事,还望孔大哥照应一二”
其实他父亲是丞相,孔若磐只大理寺卿按道理还用不着他照应,可是这次离开柳倾城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所有的人都知道,独独把他放在了温室里,隔绝了一切风雨。他看不到真相也触不到事实,只得要求孔若磐多多留意他父亲。
“丞相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我懂得,你放心吧!”
又与阿福管家告别了一番,阿福将吃穿住行全都一一嘱咐了一遍,最后方才依依不舍的放他离开。回头看了看那边树木后面的身影,也是叹气不止。
“相爷,少爷已经走了”
树荫后面的人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孤孤单单远去的马车久久不曾眨眼。
“阿福,你说他知道真相会怪我吗?”
“不会的,少爷心地善良明净,他会理解老爷您的苦衷”
“这些年我总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这世界的另一面,如今我却是有些后悔了,若是以后我都不在他身边了,谁来护着他?”
“相爷,放心吧,您不会有事的,少爷也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马车中的柳倾城似有所感掀开车帘往后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他爹的身影。这些年他苍老了不少。早就没有力和时间逼着他大太阳下去练箭,反而是他在练箭的时候让人给他打着伞,怕他热。
柳倾城从小就被他要求少见自己的母亲,怕慈母多败儿,他母亲似乎也没有多少愿意跟他接触的想法,只每天跪在佛堂里念经,所以他十五年的人生中最亲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父亲。
如今突然的要离开了自己的父亲,一个人去遥远的地方生活,从此身后不再有一棵大树依靠,头顶不再有阴凉,一切都让他觉得伤感。柳倾城念念不舍的看着后方,直到后面的人消失在尽头。
柳倾城心中伤感,一路上都提不起神,直到天黑侍卫将马车赶进一家驿站住宿。
柳倾城还没来的下马车,车帘便被人掀开了,那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直接伸进了马车里,差点与正要下车的他撞在了一起。
“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一天了”蒋清河不满意念叨道。
柳倾城看着面前背着行礼的南好生,一下子愣住了,巴巴的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昨天不是说了我也要离开京城嘛!”蒋清河白了他一眼,一手拉着柳倾城直接将他拎下了马车。
“可你也说了你不跟我一起呀~”柳倾城的语气还有点委屈,他昨天眼巴巴的在将军府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想问清楚南好生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却是什么都没等到。倒是没想到今天她自己跑来了,心中存着一丝丝期待的问道“你是要跟我一起走吗?”
蒋清河摇了摇头耿直道“没有,我就是等在这里跟你道个别,我要去的是边关,我跟我爹娘说好了,我与哥哥们一起去边关参军”
“参军?怎么可以!你是个姑娘家!”听到她不与自己一起,柳倾城一开始还有点失落,可是一听说她要去参军瞬间怒了。
“整个京城就只有你拿我当姑娘”蒋清河实在搞不明白,都跟他说的明明白白了,连他爹娘一把年纪都能明白其实的道理,偏偏少年不信邪依旧拿他当姑娘,蒋清河只得放大招。
“你见过哪个姑娘打遍京城无敌手?你又见过哪个姑娘喜欢上酒楼叫花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