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了喂狗!”
杜白看着蒋清河一把拽出男子刚刚出窍的新魂,扫眼看了一下杜白。
“可惜没狗”
杜司命被他一眼看的差点灵魂出窍。吓得连忙跌跌撞撞爬起来说“我去找狗,我去找狗”
说着用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去。
半个时辰之后,杜司命牵着一条黑狗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屋子太黑也没注意一脚在昏睡过去的柳倾城身上,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您老可慢点,要是你这一脚把敖邺那娘娘腔也给踢死了,我看你也不用回九重天了”
“敖敖敖……西海水君!”
杜司命怎么都没想到,刚刚南好生拼了命救回来的人会是西海水君敖邺。
看了看地上的柳倾城,又看了看蒋清河,哆哆嗦嗦的问道“会会会不会是搞错了?”
蒋清河没回答他,只是冷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将手中的魂魄撕成一条一条的碎片,缓缓喂给大黑狗。
杜司命在边上看着那男子的魂魄被人撕成碎片,那凄厉的惨叫声直钻人耳蜗心子,怎么堵都没用。
杜司命腿肚子抖的刷刷响,整个人跟得羊癫疯似的抽个不停。果然这九重天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广平元帅。
“狗好像没吃饱”
蒋元帅一脸认真用平诉的语气说出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杜白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哐哐的便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元帅饶命啊!那命薄是西海水君偷偷改的,小的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小的冤枉啊!”
那灵魂撕碎的惨叫和狼狗吞噬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边,杜白一边使劲磕头一边试图自我拯救。
“小的知道之后立马便下凡来,想要挽救一二,可是……可是……性别一事……是……是注定的……改不了……”
说到改不了的时候,感觉身边温度一下降到了冰点,杜白连忙接着求情。
“知道元帅您的“苦楚”以后,我已经自我惩罚挥刀自宫把自己变得跟元帅您一个样子,不信……不信元帅您看……”
杜白说着开始解裤腰带,被蒋清河一掌拍翻在地上。
“谁要看你那破玩意儿!”
“我且问你,当日你是如何写西海水君的命薄的?”
蒋清河看着地上昏睡过去的人,尽全身仙力才能忍住不一脚踩碎了他。
“元帅,按道理命薄是不能让……”
杜司命想要捡起他的职业道德,提醒广平元帅命薄是不能被下凡的人知道的,便看见蒋清河伸手摸了摸身边黑狗的头。
“看来这狗还是没吃饱啊!”
听得这么一声威胁,杜白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什么职业道德了,扑通一声跪地上,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噼啪啪便将西海水君的命薄给背了出来。
“丞相府公子,十五岁探花,你倒是给他安排了个不错的命薄”
蒋清河口中缓缓念着,眼神似刀子一般往杜司命身上瞟。杜司命连忙讨好道“元帅息怒,小的小的也给你安排了很好的命格,是大将军府的……的……的……”
杜司命吞了吞口水,说不下去了,再说脑袋就要搬家了。
他原本给蒋清河写的是大将军之子,十五岁入军营,一路杀敌破阵保家卫国……
可如今……如今南好生成了女儿身,那蒋清河的命薄早就全乱了套,接下来的发展连他都预料不了。甚至跟他走的近的人这一世的命薄都会受影响。